于玲见张国才脸色不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连忙在旁边轻咳了两声。
这都怼上了,临阵脱逃可不是乔韦性格,他依旧笑着说:“第一轮淘汰了,我出钱请全中心下馆子撮一顿。进了第二轮,张副主任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
张国才被他这话一唬,心里有点发怵,万一进入第二轮呢?自己一个副主任岂不是被人笑话,一时尴尬不已。
旁边人起哄:“哎,张副主任,人家小乔都说了,你到底跟不跟啦?”
张国才被架到台了,又不想被职工小瞧,有点急了:“第二轮算什么胜利,得拿奖才行。”
乔韦手一拍,笑道:“行,张副主任都发话了,拿奖就大伙撮一顿……”然后,笑嘻嘻地望着张国才。
张国才心里又想,六十多个队,年年就没进过第二轮,凭你一个文弱书生能翻天拿奖?立马叫道:“行!”
拨河讲究,前高后低,吨位重、实力强的在后做锚,才能保持队形不变。
老柳是一米九的大个,比乔韦要高半头。
刘时泽将老柳排在河界,乔韦排在他后面,准备自己排在最后下锚。
“今天得给指导中心拨份子!”乔韦笑笑,要跟老柳调了个位置。
刘时泽不解:“小乔?”
乔韦笑道:“主任,试试呗!”
刘时泽心想,每年都倒数第一,要不换个方法,死马当活马医吧,也就同意了。
第一轮淘汰赛,刘时泽抽了个下签,对方全都青一色年轻小伙、大姑娘。
刘时泽有点懊恼,心里已经盘开了,今年肯定一轮被淘汰了,小乔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才拿头月工资,请全中心人下馆子,钱哪够哦?
“嘿,我们刘主任这手气真够霉的……”
旁边,有人幸灾乐祸说:“那又怎么样,反正小乔是逃不过请这顿酒!”
双方对阵,刘时泽还没发挥定锚作用,乔韦咬咬牙,跺跺脚,喘口气的功夫,就把对方拉过了界。
等到欢呼雀跃,一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咋回事?赢了吗?还没使上力呢?
张国才有点傻眼了,这小子深藏不露呀?心里有点后悔,刚才赌这个局,不过转念一想,这才哪到哪儿啊,强中自有强中手,想拿奖做梦去吧!
后面几轮是晋升赛了,指导中心精神焕发,一骑绝尘,高歌猛进,所向披靡,顺利进入决胜局。
“张副主任,晚上安排在哪个馆子?”此时,又有几个人已经打趣张国才。
张国才不耐烦地说:“滚一边去,比完了吗,拿不拿奖说不定呢?”
四进三,乔韦基本没用全力,就进了最后一轮。
这不奇怪,要不就是实力太强,要不就是中国历来传统!
这指导中心本来弊着一股气,想给自己多年来倒数第一争个说法!
刘时泽也没打算给对方留什么情面,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处级,被人事处这帮孙子安排到了指导中心,能不气么?
但到了最后一轮,就有些棘手了,打头的是文从南。
刘时泽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也不敢跟领导呲牙,趁着休息,悄悄交代下去:“装装样子,这把可不许赢!”
终极对决,自然成了场上焦点。但对决竟然成了僵局,只要眼看快过河界了,马上又被拖了过来,始终就这么在河界中间晃着。
所以,对决陷入了胶着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