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庄女子看着眼前的主子,明明只是豆蔻年华,却有一些魄力,心里还是心悦诚服的。
“是,主子。但那里鱼龙混杂,又是烟花之地,主子身份高贵,还是属下派人去查探吧!”
赵晚卿思量片刻,轻轻点头答应。她刚来北漠,人生地不熟不说,她的身份也是顾及,由她们去调查确实更为妥当。
“尽快给我答复。”
“是。”绣庄女子单膝跪地,低头应下。
“对了,我该唤你什么?”赵晚卿走了两步,回头询问女子。
绣庄女子起身,微微福身行礼,“主子,属下白音。”
“白音,我记下了。”
赵晚卿冲白音点点头,出了房门,飞身回了驿站。
绣庄联络点是她多年来,以江湖人安插在北漠的消息传递点,她苦心经营多年,为的就是今日能够派上用场。
留芳楼。
戏台上,舞姬在台上跳舞,中间的女子,妖娆美丽,一身紫色纱裙,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那露出的媚眼,配上那额间的花钿,娇娆妩媚,宛若天上的仙女一般。
曼妙的身姿随着琴声舞动,赤足上套着银钏儿,轻盈的步伐犹如翩然若惊飞的鸿雁,舞姿艳而不俗,媚而不骄。
一曲舞罢,女子背对着台下的众生,眼角微扬,回眸一笑。
台下的众生,看得如痴如醉,不禁赞美道:“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真是美妙绝伦啊!”
“是啊是啊,英英妙舞腰肢软。章台柳、昭阳燕。真真是绝佳的女子!”
……
文人雅士们皆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意,夸赞这曼妙绝伦舞姿,真是世间难得一见。
女子回了房间,她悠悠地坐到梳妆的桌前坐下。
“赫伊莎,玄…玄…玄幽王来了,还点了你的牌子。快快准备,这可是大客,得罪不起的呀!”鸨母跌跌撞撞地一边推开门,一边焦急地说话。
女子摘下面纱,拿着唇脂在往嘴上涂抹,那额间的花钿图案像极了杀手耳后的标记,她的眼角画着细长的眼线,脸上的妆容既不属于南梁,也不属于北漠,精致的五官施以粉黛,只是一眼便不可忘却。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勾勒起好看的唇角,似乎早已等待很久。
“卓兰姨,我已经准备好了。”
站在门外的卓兰鸨母闻声,开心地频频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请他上来。”
赫伊莎将唇脂放下,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紫色的纱裙,扭着那微翘的蜜臀坐在床边,摆出了一个妩媚的坐姿,等候着北溟王。
“吱呀”,开门声响起。
南风眠身着黑锦衣华袍,如墨般黑发辫成脏辫,高高竖起,周身散发着不可言喻的王者霸气。
他迈着步子踏进房里,高傲的眼色扫过赫伊莎的身影,眼里毫无波澜。
赫伊莎眼前一亮,她不曾想到,这传说中,恶名昭着,人人闻风丧胆的反派疯批王爷,竟是这世间最英俊的男子。
随即作出谄媚的模样,冲南风眠眨了眨眉眼放电。
可南风眠眼神冰冷,直直走到床边,俯身伸出右手抬起赫伊莎的下巴,仔细观摩起她额间的花钿,低沉的嗓音散发出阵阵威胁。
“这花钿可是你自己画的?”
赫伊莎眼神有些闪躲,伸手摸了摸额间的花钿,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是贱妾自己画的,官家。”
“你是阿准勒部的人?”南风眠的手并未松开赫伊莎地下巴,反而越捏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