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武功那么高有什么用?每次都受那么重的伤。”
赵晚卿愣在原地,从来没有被除了母妃以外的女子抱过,她有些无所适从。
可听到桑榆埋怨的话,不自觉的将她搂紧。
“桑榆,谢谢你!我没事了,不要担心。”
两次的生死患难,却将她们的距离拉进了,哪怕没有过多的相处,却心照不宣地认为对方是自己的朋友。
她笑颜逐开,眼底洋溢着幸福。
将桑榆放开后,她焦急问:“太子为何传话?宫里发生了什么?”
桑榆回头看了看桑莚说:“太子哥哥被软禁在东宫,通过海东青传信给了我。”
又怕她不明白,桑榆指了指树梢上的雄鹰解释:“海东青是那个。”
桑榆从腰带里拿出萧羽舒传来的书信,寥寥几言:“吾皇性情大变,皇叔危矣!”
赵晚卿捏着书信的手,指节“咯吱”作响,慢慢泛白,眼眶一下就湿润了:“皇上还是对他动了杀心,他该有多失望。”
她的一句话,桑莚瞬间明白了,南风眠这些年来,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北漠王朝,更为了他那位哥哥。
“所以,玄幽王真的不会谋反?”
“倘若他要反,当初何必扶持圣上上位?他与圣上是兄弟,只是这份情谊,如今恐怕只有玄幽王一人记得。”
“你跟他认识不过数月,却是这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世人皆说,玄幽王冷血残暴,杀人如麻,死在他手上的亡魂不计其数,可偏偏赢得了天下第一公主的青睐,本王想那些关于‘北阎罗’的传说,究竟有几句是真?”
桑莚明白,如果南风眠真如传言那般,赵晚卿是不会看他一眼的,更何况愚钝的是他们,倘若南风眠真的残暴如斯,那数百万的玄幽军从何而来?
他突然自嘲地笑笑:“呵呵…以前听信了文武百官的话,竟信了那些传言,想来还是可笑。”
“桑首领也不必自责,那些传言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从何而来?”
桑莚猛然一怔,瞬间醍醐灌顶,“公主,果然聪慧,本王佩服,只是本王与公主有缘无分,徒留一份空欢喜,赠我一辈子欢愉。”
“桑首领过言了,晚卿何德何能。”
桑榆翻了一记白眼,这两人都不着急吗?“哎哟,我说你们俩别再客套了,就太子哥哥要紧。”说完,又心虚地补一句:“还有玄幽王。”
“此刻只怕宫中早已防备,无法进宫。”
“太子休书与本王,让本王先行进宫搭救他。只是如果他与玄幽王都有危险,那本王无法分身。”
桑莚一筹莫展,赵晚卿受了伤,他不想她去冒险:“不如本王先去搭救玄幽王?”
赵晚卿摇头。
“朝堂那边只怕已是死局,更何况桑首领不能去承德殿。倘若你去了,就是公然对抗皇上,就是乱臣贼子,皇上的目标是兵符,既然是这样,只要我手里有他要东西,自然能够谈条件。”
赵晚卿不慌不忙地解释,其实她早就料到会是如此,所以南风眠临走前,她向他讨要了能调动祁京城内玄幽军的令牌。
她还休书给了自己的哥哥赵丞,如若南风眠遇险,她不惜让哥哥带兵进入北漠,帮她营救南风眠。
她抬头看了看荒凉的枝头,这会哥哥应该已经到了霁洲边境。
“桑首领,麻烦你带着桑榆去营救太子,太子会阻止皇上的行动。我带着彻辰和玄幽军从玄武门攻进去,为你们引开御林军。”
“彻辰,听从王妃差遣。”彻辰带着劼坤和一众士兵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