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仍然没有张口，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说了，也只会招来额娘对他的说教。

额娘跟皇阿玛现在已经是一类人了，他谁都看不惯，谁都信不过。

“永琪，那个小燕子的爹是白莲教的人，由此可见，她也不是好人，你怎么还对她那么念念不忘呢，难不成你是要跟你皇阿玛作对吗？”

愉妃滔滔不绝地说着小燕子的不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永琪那张越来越黑的脸。

终于，他忍不住了，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说他的小燕子。

“够了！额娘，你能够接受欣荣，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小燕子呢？”

“我不是你们的那些盆栽，想怎么修剪就怎么修剪，想怎么定型就怎么定型！我是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个有想法有感情的人！”

“就算小燕子她爹是白莲教的人，可那与她没有任何干系，我只知道我喜欢她，今生我只会娶她一人，别人我都不要，我只要我的小燕子！”

永琪越说越激动，一步一步向愉妃逼近，最后两手猛然拍桌，将她逼坐到了椅子上。

愉妃张着嘴巴，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手帕。

她从未见过永琪这副模样，她的儿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疯狂的样子？

这还是她的永琪吗？她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永琪……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愉妃颤抖着双手去摸他的脸庞，同时泪如雨下，眼里都是害怕，害怕他现在这副样子。

等到愉妃的泪水滴落在自己手上，永琪才一下子“醒”了过来，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他现在越来越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如果小燕子在就好了，只要她在，自己就能安心，也不会做出这些无法控制的事情。

“啊……！”

永琪跪到了地上，抱着头痛苦不已地大喊了起来，他想把心中的压抑还有狂躁全部都喊出去。

愉妃被他的举动吓到了，赶紧也跪了下去，又磕头又作揖地哀求他快起来。

再怎么说，永琪也是自己的儿子啊，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痛苦的模样，却无动于衷。

“额娘，您非要逼儿子娶欣荣，难道就不怕失去儿子吗？”

“额娘，若是您再逼儿子，到时候您就来给儿子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