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大社’的存在正是其中最为宏伟大气的一栋建筑。
“那便是大社了,作为浅籁神社在清籁岛的政务处理机关,岛上的事宜一般都在大社处理。”
事实上,这里的浅籁神社被岛上的居民称之为旧神社,只有每年新年的当日才会对居民开放,用来祭祀与祈愿。
所以无论怎么来看,浅籁礼将白启云领到这里的行为都是不合礼法的。
“大社事务繁杂,人员众多,带着他去那里办事很麻烦。”
少女简短地回答了寝子的问题,但很显然,谁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借口。
凭借宫司的地位,浅籁礼无论在清籁岛的哪里都是有着极其优先的权力,更何况是在下属的大社中。
但寝子作为在浅籁神社生存数百年的猫妖,岂会听不出浅籁礼话语中的搪塞之意。
它很清楚,浅籁礼不会瞒着它做事。
那剩下的原因就是有一个了,也就是说....
黑猫的视线扫过一旁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怎么听懂的少年,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
“反正老身是无所谓,你们不嫌麻烦就好。”
寝子的尾巴在身后甩了甩,立刻就有一群三花猫围了上来,如同皇帝一般将其簇拥在其中。
这些猫在白启云看来只不过是通了些许人性的猫,并非是如同寝子一样的猫妖。
充其量也就是跟他之前养过的小白猫差不多。
见到寝子不再追问,浅籁礼对着白启云行了一礼,将他引到了神社内部开始了登记。
所谓的‘登记’其实并不是单纯的指将来岛人员的信息记录在册,那样的话这种行为只能在大社进行,而且对于在岛的居民也没什么约束力。
‘登记’这一行为的奇妙在于其本身便是一种请神行为。
寝子带着众猫向后退了几步,确保神社房屋的五米内只有浅籁礼一人。
“白先生,请将您的一缕发丝交于我。”
纯白的巫女对着少年伸出了手,脸色温和。
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白启云面色奇怪地还是拔下了一根头发交于对方。
这是清籁岛‘登记’时必须要交付的事物,每一个人都不例外。
浅籁礼带着发丝走入了神社的深处,将大门缓缓闭合。
就连门外的白启云都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片黑暗之中,浅籁礼于桌前站定,她拿出手中的发丝,嘴中念念有词。
一阵晦涩难懂的咒语过后,少女的身前突然闪过一抹银光,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道流星,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
浅籁礼身上的元素力逐渐被银光所转化成了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她的身边荡漾开来,在半空中掀起一阵阵涟漪。
地面上散落着的箱子,书架上摆放着的书籍,角落里堆起来的被褥,在这股力量下纷纷震动了起来,就好似整座清籁岛都发生了地震一样。
“怎么回事?”
屋外,那棵巨大无比的银杏树突然散发出了一阵阵光芒,吓了白启云一跳。
但一边的黑猫倒是没有任何惊讶,倒不如说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所谓的‘登记’,虽然需要浅籁神社来执行,但实际上他们依赖的却是这棵巨大无比的银杏树。
所以即便在大社进行登记的那些人,最后上交的毛发也不得不在旧神社举行所需的仪式。
银杏树似乎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指引,如同湖泊一般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一阵连绵不断的‘沙沙’声。
白启云站在原地,抬着头向上望去,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从银杏树上散发了出来。
那是光辉大神的力量,亦或者说....钢之神的力量。
对,没错,从很久以前他就开始怀疑雪山之上的光辉大神和那位钢之神是同一个存在。
毕竟力量性质近乎一致,又同为魔神,就连力量的外在表现都一模一样,这不是同一个人的话根本就说不过去。
在那之后他又在层岩巨渊寻到了一杆银白色的长枪,它身上缭绕着的气息与前两者几乎一致,那么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他虽然搞不清楚在自己身上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但并不代表着他傻。
他只不过是没有足够的信息情报去判断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发生而已。
现在的他算是确定了,经过与风魔龙一战后他激发出了自身所能引动的星之力。
这种力量与钢之神的神力极为相似,想来是这种相似性将他引向了有关于钢之神的种种漩涡之中。
雪山之上的封印如此,层岩巨渊的银枪也是如此。
那么结合稻妻的历史来看,这座岛上的银杏树恐怕也与那位钢之神脱不了关系。
正因为力量的高度共鸣,现在站在这棵树下,那摇曳着的银光才会是如此的熟悉。
是你将我引到这里来的吗。
白启云低下头,看向手腕上的花纹心中默问道。
但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
眼前的巨树依然散发着光芒,但白启云能感受得到其中的力量正逐渐趋于平稳。
果然,不一会后,巨树的异象渐渐消失,重新变为了之前的模样。
就像是一棵普通的大树一样,静静地躺在神社身后。
但目睹了一切之后,白启云原本平静的心却突然掀起了一波涟漪。
一直以来,寻找自己身上种种异象发生的原因一直都是隐藏在他心中最深处的愿望。
在来稻妻之前他便对自己与钢之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了一定程度上的猜测。
而碍于历史原因,提瓦特大陆上对与钢之神的记载实在是太少。
但眼下浅籁神社很显然与那位消失了五百年之久的神明有着比他想象中更加紧密的联系。
为了获取更多有关钢之神的情报,白启云决定可以适当冒一些危险,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九条裟罗对他的警告。
他要好好地用自己的双眼看一看这座名为‘清籁岛’的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