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阳山处于韶州西南方向,若从阳山进攻番禺走的是迂回路线,至少远上两倍不止。
但即便如此,阳山也不可丢!
“秦军在阳山多少人?”范增再问。
探马回报:“秦军隐匿于群山之中,影影绰绰,到处是旌旗,行军队伍一处有一处无的延申有数十里,宛如草蛇灰线,实难判断人数!”
范增大呼不好,根据探马描述,延申数十里,至少有五六万兵力!
难道韩信率领的秦军主力在阳山方向?他进攻韶州只是疑兵之计?!
但是既然如此,为何在韶石和长老寨之外也有六万大军?
“为何处处为秦军?为何处处为秦军?为何处处为秦军......”范增不断自言自语,哪怕是聪明如他,也实在想不出到底哪里是秦军疑兵,哪里又是真正的秦军主力?!
眼见范增如此痛苦,阿宽谏道:“不如传来钟离昧和蒲将军商议,听听他们的意见。”
范增长叹一口气,觉着也只能这样了,挥挥手让阿宽去传令。
寅时时分,钟离昧和蒲将军匆匆赶来,二人风尘仆仆,显然也未休息。
范增将在阳山发现大量秦军的消息告知二人,二人大吃一惊!一齐问道:“为何处处为秦军?”
范增苦笑,“老夫也不明白,按理说暴秦连续大战,尚未得到彻底休整,此次三路大军共17万人伐我大楚,已是其极限,不应该在阳山又冒出六万人来!”
钟离昧和蒲将军也都点点头,缓缓说道:“阳山六万人,这韶州前亦有六万人,总有一头是虚的!定是疑兵之计!”
范增再次苦笑,无奈的摇摇头:“那头是虚的呢?我们得......选一头啊!而且一旦选错!让秦军主力过了南岭天险,我们就犯了害国之罪啊!”
“侯爷!”钟离昧“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大声道:“侯爷!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增白了他一眼,“形势如此危急,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好!既然如此,末将就大胆的说了!”
“快说!快说!”
钟离昧挺了挺身板,手一挥大声道:“要知道数里外的秦军是否真有六万人,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末将带领一万人突袭秦营!探一探他的战力几何?一切自然明朗!”
还别说,这还真是一个简单粗暴但有效的方法。
范增却摇手道:“如此太危险,若韩信主力真就在数里之外,你那一万人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蒲将军亦反对,皱眉道:“损失一万人还好,就怕秦军乘胜占了你的韶石城?那后果可承受不起!”
“哪好说!”钟离昧又道:“末将可将一万五千将士分成前后两队,前队五千人偷袭秦军营地,后队一万人殿后!”
范增和蒲将军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钟离昧果然有些手段,他将队伍分成前后两队,交替次出城,前队五千人突袭秦营,倘若秦军为空营,五千人自不会迅速溃败,届时后队一万人加入突袭,秦军可灭。
倘若秦军真有六万人在此,钟离昧亦是损失前队五千兵马,后队一万兵马迅速退入韶石城,秦军亦无可奈何。
“侯爷,末将此法如何?”钟离昧踏上一步追问,又说道:“秦军白天已经驻扎在城外,却按兵不动,可见其有阴谋!如此我军若还是守城不出,怕是要白白浪费时机,届时阳山失守,后悔亦来不及啊!”
范增又思忖片刻,确实是左右不得法,不禁跺脚大叫:“好吧!咱们就冒险出城,与秦军血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