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哭得撕心裂肺，姜杏没有丝毫动摇，甚至一屁股坐在阶梯上，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甚至还抬起双手捂住了耳朵优哉悠哉的吹着江风。

被揪出来的东西，在树根的缠绕之下，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个小孩模样的人。

它逐渐不再挣扎，接受自己被初始化的结局。

它在宿主身上寄生两年，好不容易操控宿主帮她做任务获取金币，花费重金换下一个让他在系统界横着走的漂亮皮囊，就这么被姜杏给捏碎了，给她捏回初始化状态，又变回没有性别没有灵魂的末等系统了。

这是它花了长时间多少精力才得到的，全都没有了。

悲伤逆流成河，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能量彻底流失之后，它不再挣扎，彻底摆烂了。

谁也受不了被初始化的打击，要是没有树根缠着它，它自我了结算了。

它不哭之后，姜杏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树根带着婴儿状态的小孩举到她面前，这个婴儿嘴上还叼着个奶嘴。

姜杏扯了扯它的奶嘴，就像是黏上的，拿不下来，“原来是你这小东西在作祟，时空局的失败品。”

“坏小孩，你是坏小孩！”

它是时空局的产物，它们这些系统都是要投入到穿书局去使用的，但是穿书局目前的水平还在刚开发阶段，还不能保证穿书的磁场稳定性。

穿书局存在的意义，是给那些死亡的人并且拥有穿书特质的人多一条生命，在另一个空间延续自己的生命。

它们是第一批时空局制造出来为穿书者服务的系统，目的是帮助穿书者稳定书中世界的磁场稳定，避免因为穿书者的无知打破小世界的平衡，致使世界毁灭。

但是正因为目前技术不稳定，它在医院挑选宿主的时候，白纪念因为发烧住院，正好住在一个濒死的女孩身边。

结果毫无意外，它绑定了白纪念，绑错了人，成为那个不能到书中世界挣经验分的倒霉系统。

虽然它绑错了人，甚至没有进到别的小世界，但是投放出去的系统都有一个绩效排行榜，它自然也在其中。

投入到小世界的其他伙伴都在挣积分挣金币了，在它几番考虑之后，就决定对宿主进行错误的角色灌输，影响她的脑磁波，改变了她对现实生活的认知。

系统是科技数据，有灵的万物才在天命之中，姜杏能算出白纪念的遭遇，却不知道前因后果。

听完初始化系统的自述之后，她才知道有多荒谬。

“我现在被你初始化了，绩效排行榜变成最后一位了，本个月的绩效垫底了呜呜呜”绩效垫底，系统就会被时空局强行拉回去，进行重新改造。

回炉重造的过程，比恢复出厂设置还要痛苦。

“你是两年前绑定的白纪念，是在她结婚之前还是结婚之后？”

“结婚之后。”

“骗人。”

白纪念和陆烨禾的姻缘线本该一路平顺，从青梅竹马到相濡以沫，怎么可能会和陆烨禾签订协议结婚？本来就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成为协议结婚这么离谱的合约夫妻。

姜杏一手扣在它脑袋上，幽绿的灵力在掌上缭绕。

“既然不肯说，那我就只能对你的芯片进行读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