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过来,买的所有个人用品,都是买的情侣款,期待着等俞苍南来的时候,能够用上跟他一样的东西。
“你喜欢这种风格的房子吗?”
樊朝夜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俞苍南话里的意思,他是画家,对色彩极其敏感,他不喜欢。
当即他就果断的摇头,“公寓是拎包入住的,都是成品房,已经在联系人过来重新刷色了。”
俞苍南轻笑一声,“成品房住进来确实是方便。”
他不再关注公寓的环境,而是看向樊朝夜的肩头,“你的伤怎么样了,好全了吗?”
樊朝夜眼底划过一抹暗色,低垂着头,动作迅速的解开了睡衣上的纽扣,扣子开了三颗,就可以把衣领扯到肩头,顺带露出小麦色精壮的胸膛。
俞苍南眼神飘忽了一瞬,怎么有种正中他下怀的感觉?
但是视线触及他的伤口时,又止不住蹙眉,“怎么过去这么多天伤口还是没有好转?”
樊朝夜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肩上的冷意让他心口微缩,得到他的注视时又格外满足。
“刚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上药。”
樊朝夜自知自己不是修表演系的,装可怜时表情会有失水准,所以他对自己也狠,只要伤口够狰狞,装得不到位也会显得可怜。
他等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等到俞苍南来看他,他怎么会让自己的伤口好起来。
他每天换药,又在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故意用手搓动伤口,让刀伤无法愈合。
日复一日,甚至加重了,他也毫不在意。
“有没有去重新看过医生?”
樊朝夜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摇了摇头,抬眸望向他时,扯了扯嘴角,强行解释道:“每天上药会好的,不用去看医生。”
俞苍南冷笑了一声,“你这个伤口都烂了,你是没看见吗?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医院重新处理。”
樊朝夜手搭在衣襟上,有几分不知所措,却见俞苍南已经站起来了。
他看见樊朝夜没有反应,弯下腰帮他把衣领拉回去整理好,动作生涩的帮他把扣子扣上,随后直起腰,“去拿件外套,外面冷。”
樊朝夜手里揪着一枚纽扣,心乱如麻。
南风说要带他去看医生,重新处理伤口,要是医生在他面前提到是他自己多次创伤伤口的怎么办?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有病啊?
然而无论他怎么想,俞苍南都铁了心的要带他上医院。
樊朝夜坐上车之后,心神不宁的扣上安全带。
要怎么才能让南风不知道他伤口不愈合的真相呢?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堵住医生的嘴。
车子平稳的开在大路上。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正是城市夜晚中最热闹的时段,都市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灯影,樊朝夜心里愈发焦躁。
要是南风知道是他自己不爱惜身体才导致伤势不愈合的,他会怎么看自己?
要不还是招了吧。
他看向驾驶座的男人,倒退的灯影尽数映入他的眼眸,引人甘愿飞蛾扑火。
“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