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会说一些不能播的话吧?]
说完这句话的宴子默没想着关注弹幕的反应,而是回归到主题上。
“岑白芷,你记不记得,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十分忐忑不安的,明明不抱希望,却还是止不住幻想。
他紧紧盯着岑白芷的眼睛,心脏提到嗓子眼。
岑白芷反应还是慢一些,她垂下眸子掰着手指头算,随后不确定道:“二十年?”
宴子默闻言,瞳孔缩了一下,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他担心自己是在做梦,还是落不到实处,不确定地再问一遍:“你再说一遍,多少年了?”
这一次岑白芷十分笃定自己的答案:“二十年。”
宴子默眼眶瞬间就红了,欣喜若狂的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
他的小神仙想起他了。
他以为只有他记得。
抱了一会儿,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挣扎,宴子默反应迟钝的放开岑白芷,恋恋不舍。
“抱歉,我太激动了,越界了。”
虽然岑白芷记起了有他的童年,但是在她心里还是儿时玩伴的角色,他们之间没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酸甜苦辣。
只是他一个人青春里的兵荒马乱而已。
岑白芷依旧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眼里多了一分别样的期待,“你要跟我说的,只有这些吗?”
“当然不是。”宴子默反驳道。
“岑白芷,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他喉咙发紧,手紧握成拳,心如擂鼓,几个呼吸后,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闭上眼睛颤着声音问:“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心跳声一下一下震着他的耳膜,连带着外界所有的声音都被掩盖过去,他不敢听不敢看。
他花了好多年的时间,才能有勇气站在岑白芷的对面,说一句甚至算不上表白的话。
喜欢你三个字有千斤重,没有单独说出口的机会,只能藏在欲盖拟彰的问题里送出去。
即便是这样,他也害怕听到拒绝,听到否定。
直到一双手包裹住他的拳头,温软的手掌轻轻的摩挲,带给他无声的安慰。
这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手是多么冰凉,他怔怔地睁开眼睛,呆呆的望着岑白芷,只见她笑意更明媚了。
在他和岑白芷对视的那一瞬间,看到她肯定的点头,回答他的问题:“我知道啊。”
“我一直知道。”
知道她每次生日收到的第一个礼物是谁送的。
知道她每次开机拍戏的大吉大利的福包是谁送的。
知道每一个节日都有的神秘小惊喜是谁送的。
知道她疼得受不了时,是谁把药送到她身边的。
他的关心,他的笨拙,他的爱,她一直都知道。
后来的他从不出现在她面前,又从未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但是从前的她,一直经受神魂撕裂的疼痛的折磨,她甚至预感到自己可能到哪一天就受不住魂飞魄散了。
所以她也从不曾去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
直到遇到了树灵宝宝,树灵宝宝帮她修复了神魂,让她也有了说爱的勇气。
“我从来没有代入谁,我一直是岑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