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烈拿起桌上的湿毛巾擦了擦绣春刀的把手,低垂眼眸,“天下没人不爱钱的。”
这回蒋冷残倒是头脑灵活了,“但据我所知,大皇夫背靠乌冬,富可敌国。他怎么会看上咱们这点小利?”
邹烈抬眸扫了他一眼,“大皇夫有钱,那二皇夫呢?呵呵,凤詹事可是一生清廉呢...”
这满含暗示的话,让凤简芝莫名其妙的获利。有天,突然有人给他大哥送了两箱子金元宝,说是转交给他。
他为这事儿蒙圈了好久...
另一个需要邹烈忙的事就是,李绾突然提出要在江南试点女子学院。
这意思就是不止在江州了,那要做的事情就更多。
当然,这个事情李绾下了密旨由江州知府配合他,否则靠他一个人非累死不可。就这还忙到晚上八点才回来呢。
一进忠义堂,抄手回廊处迎面过来个女人。
邹烈开始以为是李绾,细看下才认出是肖水灵。见人要对着他行礼,他抬手,“大小姐不必多礼。”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了,多一秒都不肯多待。
回到屋子就把徒弟叫来,“肖甚,你尽快跟你姐姐说清楚我的身份,千万误会了。”
这话说的肖甚也是一愣,“难道我姐姐不知道你的身份吗?你们相处那么久她竟然还不知道你是谁?”
邹烈直接给了一脚,“让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废话啊!!”
肖甚被踢的嗷嗷叫,一蹦一跳的跑出去了...
邹烈的眸子在他背影上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到里屋睡觉的女人被吵醒不满咕哝,“你们说话声音太大,都把我吵醒了!”
男人心下惊喜,几步走进卧房,“你何时回来的?之前不知你在,怎么也不掌灯呢?”
他一边说,一边要去点蜡烛,被女人阻止。“别点,我不喜欢!”
男人的手堪堪停住,脱了外袍,径直走到床前,惩罚似的半压在女人身上,“终于舍得回来了?”
女人也不搭理,静静享受他的醋意大发。
男人语气抱怨,“真是不知道,那雏鸡有什么好?他能懂什么啊,值得你如此流连...”
这是继姬珏外,第二次有男人有意无意在跟她讨论,她跟其他男人的房事。李绾不想搭理,“你真是跟姬珏越来越像了...”随即蒙上被子,打算继续睡觉。
男人拉了拉,让她脸露出,“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盖被子呢,也不怕闷坏了。”
想到肖甚,他继续刚刚的话题,“你看我那徒弟,明显就是没长大的小孩,一惊一乍的,能有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李绾想笑。这男人又在间接阻止徒弟入宫了。
她也没再坚持。收买人心的方式有很多,何况一个姚碧澈,估计就能让她新鲜很久了...果然每个人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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