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李绾拿起杯子,晃了晃,“深红色,好像葡萄酒啊...”一边说,一边尝了尝,“啧啧,香气好浓。”回味无穷。
女人想喝酒,但男人只想看她。
温柔的眼神快溢出来,李绾感到视线猛地看向他,很是疑惑,“你怎么不喝?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说着跟男人对碰了下,然后一边慢慢的喝,一边想透过窗子欣赏雪景,却发现视线被挡住。
她站起身,走过去将窗子支起来,退回去坐下,语气悠然,“真好,美景,美酒,佳人...真乃人生巅峰啊...”
这回男人终于主动了,举起酒杯跟她碰了碰,“的确,美景,美酒,美人,不可辜负。妙伶定要舍命陪君子,让绾儿尽兴。”
尽兴?
这词儿,对于心思不纯的老手来说,很容易联想出别的。再想到晚上要去打野,她突然觉得浑身热了起来,第一次主动跟妙伶讨论起以后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男人摇头,眼神看向窗外的落雪,“没打算。大抵是...”顿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大抵是,你想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这话,已经十分暧昧了。
有了先前的怀疑,李绾终于不想装孙子了,想刨根问底。但说出的话很气人,“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长的比女人还女人,所以她才不确定。据说,东方不败销金窟里很多金主喜欢他。
这话问的...
男人心里好笑,但也不敢说破,怕说了连朋友都做不成。将红色酒水一饮而尽,然后杯子放在手上,修长的手指不断把玩...
“我喜欢我喜欢的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绕来绕去。
再看他表情恣意,身体散漫。李绾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要真是面对喜欢的姑娘,情欲应该很明显吧。就比如刚刚的尉迟轩,爱上跟不爱的时候差别还是很大的。从最开始对自己的不屑一顾,到最后变成“深闺怨妇”。
心里轻叹,她的男人已经很多了。其实,她还是很珍惜跟妙伶这种蓝颜知己的感觉的。可以有人讲心事,互相陪伴,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困扰,各自身心是自由的,蛮好。
算了,不管是不是,他不说,她就当不知道吧。
站起身,“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吧。”
...
三千营军营里。
尉迟轩这人比较随性,自由散漫,住的不算整洁。
可为了迎接心爱的女人到来,还是花了一个下午,将住的帐篷打扫的一尘不染。
谁知道,吃过晚饭后左等右等都没见女人出现。
后来的后来,女人没等来,却等来传旨太监,说叫他率领部下去剿匪,方圆三百里,限期一个月。
男人懵了啊,逗谁玩呢吗?
传旨太监是常富的徒弟,特别提醒,“尉迟将军,陛下还有一封亲笔信,您拿好了。”
...
等送走太监,他转回来,坐在灯下,迫不及待的将信拆开来看。他倒要看看女人可以找个什么理由,来解释她放鸽子的事实...
信上字不多,就几句话,“尉迟将军,朕今日才出了你的营地就遇到山匪,心有戚戚焉,故而不敢赴约,望见谅!”
男人面皮抽动。
呵呵,你遇到山匪会害怕?还心有戚戚焉...
这语气拿捏的他...心痒痒。
明白症结所在,男人也只能认了。在自己的治下出事,女人这是抱怨自己能力不行,限期一个月以观后效呢。
男人心里磨牙,刚要将信纸团起捏皱。转念一想这是女人第一次给自己写回信呢,虽然是让自己出苦力的,但他姑且认为是情书吧。
大手摸索将纸张小心叠好,珍藏了起来。
“来人——”
很快有小兵进来,抱拳,“指挥使大人,您有何吩咐?”
男人一边穿衣服,穿铠甲,一边传令,“去,通知兄弟们,连夜跟我去剿匪。”
小兵语气不确定,“大人,您说真的?马上就到睡觉时间了啊...”
男人白了他一眼,“睡睡,睡个屁!这是圣旨,你还有心思睡觉?”
小兵知道传旨太监来了,但不知道内容。知道他不敢撒谎,赶紧应,“是,属下这就去通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