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绝作为出家人,一般时候不会多管闲事。
但若发现病人中有别有用心的西歧人的话,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下女帝。
于是,这个发现让他不带任何多余情感的转告给了李绾。
李绾站在楼上,走到窗前,看着相携而去的一男一女,扯了扯嘴角,“没关系,坏人自有坏人磨,挺好的!”
素儿本就因为莫名其妙被告知出院而心思不宁,忽感脊背发凉,她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异常。于是,换成笑脸,抱着男人的胳膊走了。
...
几天后,李绾在医馆内躺在摇椅上,摇啊摇,好无聊的说。
正好肖甚休沐回来,一进到房间就感慨,“唉,少了个左膀右臂,我今后想休假更难了。”
李绾摸着长指甲闲聊,“什么意思?少谁了?”
肖甚自带孩子气,在李绾面前有时候像弟弟,并无多少拘束。过来非要跟人家挤在一处,然后可惜道,“姐,是那个沈俊,就是我之前给你找的那个副手。哎,不对啊,你跟他共处那么久,应该很熟才对啊?”
他也就这么一说。
皇上见的人多了,难道每个都要记住嘛。
李绾回答的干脆,“不熟!”随即追问,“怎么,他不干锦衣卫了?”
“是啊,说是找到亲人,要回西南老家。”
呵呵,李绾心里好笑。回西南?恐怕是回自己国家了吧。一直有点自大的人,突然发现被一个女人当猴耍了,还不得回去耍耍威风嘛。
这人不安分,心狠,她早就感觉到了。
心里给那个素儿点了蜡烛。
与此同时,西南一个农家小院外面,齐刷刷围满戴着面罩的黑衣人。
沈俊,哦不,应该叫南宫俊才对。
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对旁边两个死透的老家伙没有半分动容。而是一把拽过满身满脸是血的女人的头发。
“啊!”素儿尖叫。
她不怕死,她死过一回了。但她怕破相,哀求,“南宫,求你,不要揭我的脸,看吓到你,求你了,啊...啊...”
南宫俊一身白衣本该是纤尘不染的,可此刻却遍是血迹。他对素儿没有半分怜香惜玉,正在沿着女人的脸侧仔细拉扯上好的人皮面具...
疼的素儿想满地打滚,但因为全身被铁链子捆绑,根本挣脱不远。只能晃来晃去...
“啪!”男人用力抽了她一个大嘴巴,她像断线的风筝身体飞扑到侧面。
差点摔到黑衣侍卫的脚上,他们赶紧嫌弃的躲了躲。
南宫俊接过旁边下属递过来的绢帕,慢悠悠的擦手,“梅贵妃啊,梅贵妃。想当年名满京城的第一花魁,把我父皇迷得神魂颠倒。谁曾想如今成了这幅鬼样子。连我的侍卫都嫌弃你呢~~,既然如此,你这张农女的皮,我就先留着吧,免得待会儿,他们做起来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