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锁死了楚君归的手,一震再震三震,把楚君归的眼睛越震越亮。
但仅此而已。
楚君归站在原处,全身上下纹丝不动,就看女人在面前不停地花枝乱颤。
这种震荡格斗技,当试验体看明白之后想要破解再简单不过,他甚至都没有更改内部微结构,只是把全身肌肉收紧,全身变为一个整体,改变了共振频率。这样女人震的就不再是人,而是一尊铁铸的雕像,这要震到哪年哪月去?
女人终于察觉不对,脸色微变,就想抽手。可是这一次是楚君归的手牢牢锁住了她,让她抽身不得。
女人脸色一寒,用力往回一拉,楚君归纹丝不动。
这一下她脸色终于变了,清楚自己和对手的力量差距实在太大,于是改换策略,手上加力,想要把楚君归的手骨握硬。
她全力一捏,就如捏在合金钢块上,非但对楚君归毫无影响,反而自己的手骨都传来剧痛,差点裂开。
女人脸上红潮一闪而逝,剧痛之下居然哼都没哼一声。
楚君归握着她的手,热情地道:“是得重新认识一下,你怎么称呼?”
女人呆了一呆,可是此刻生杀大权握于人手,再倔强也不得不低头,勉强道:“我姓米……叫米在途。”
楚君归一怔,感觉这女孩子的名字似乎和合一道馆的风格有些不符。
这个时候,内进院中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哼,不肖子孙!这么丢人的名字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中说出来!要不是看你还有点孝心的份上,我非把你赶出去不可!”
一个精瘦如铁、仙风道骨的老人从内院中出现,他没出院门,就站在门内,如雷电般的目光落在楚君归身上,几乎要打出电火花。
老人忽然脸色一沉,喝道:“还不放手?!”
楚君归一脸真挚和热诚,道:“不急,再握会。”
此刻道馆内的肌肉男女都被电翻,可是四周墙头屋顶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人头涌动,少说也有好几百人在围观看热闹。忽听楚君归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全场哄笑。
老人脸色铁青,重重哼了一声,高抬腿,轻落步,迈出了内院。
他的腿放得很慢,落地无声,就像生怕踩坏了什么一样。然而当足尖落地时,脚下突然响起一阵密密麻麻的噼啪声!
道馆地面本是用切割得四四方方,表面抛光打磨得光洁如镜的青色石材铺就。老人这一步落下,周围一米之内的石砖居然瞬间龟裂,裂纹密密麻麻,还在不断向外延伸,一直延伸到一米半,这才停止。而老人脚下的那块青石,早就碎成了沙砾。
本来在哄笑的人群突然间安静,前排的人盯着老人脚下,几乎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楚君归也是若有所思,沉吟不语。
老人轻抬起腿,一只右脚就那样将落未落,停在半空。他摇了摇头,叹道:“人老了,腿脚不利落,总是不小心会踩坏点、碰坏点什么,唉!还是你们年轻人好,没有这种烦心事。”
楚君归紧握着女人的手,道:“我倒是有个建议。”
老人眼皮半抬不抬,道:“讲。”
楚君归真诚地说:“您把地板换成铁的,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