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妇建议让他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不报复民妇,也不能请人报复民妇,要是他犯了,就给他打一百下大板,然后还要赔偿民妇百两银子。”
张无良听完她说的话,气得不得了,偏偏这是在衙门,在大人面前,他不敢吱声,就很憋屈。活了几十年从未这么憋屈过,心里在想他为什么会招惹上这个女人,甚至怀疑这是这个女人的陷阱。
周恒丰这会儿也在怀疑之前听到的话是不是幻听,姜氏说她是习武之人,可现在这副娇柔做派哪里像一个习武之人,跟那寻常人家的妇人差不多,只不过比那些寻常人家的妇人戏要多一些。
再看张无良,气得脸通红。兔子急了也有咬人的时候,难免张无良出了衙门不会报复姜氏,便允了姜氏的请求:“来人,给张无良准备笔墨纸砚。”
张无良能说啥,他不能说啥。笔墨纸砚一到,他只能认命写保证书。
姜荼挪过去看他写,看到不对的地方,她还指出来教张无良怎么写,气得张无良直翻白眼。
张无良感觉度日如年,写完保证书赶紧向堂上的大人汇报:“回大人,草民写完了。”
“姜氏,他写的保证书你可满意?”周恒丰问姜氏。
“回大人,民妇满意。”说着去把张无良的保证书拿过来收好。
“既然满意,那这个案子就此了结,退堂。”周恒丰起身离开,两边的衙役杵着棍杖杵地威武,一般人看着这架势还挺吓人。
张无良就被吓着了,许是被打了二十板子的原因吧。他艰难爬起来,看都不看一旁同样起来的女人,灰溜溜离开。
衙役也散了,谢山见姜氏还不走,凑上前问:“姜妹子,你怎么还不走?”
“跪了这么久,还不让人缓缓?”姜荼侧目瞥谢山一眼。
谢山恍然大悟,笑道:“那需要我给你搬一把椅子坐着缓缓吗?”
“可以啊。”也不等谢山搬椅子, 她往旁边的椅子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谢山愣住,他只是说说,这女人居然还当真了, 放眼整个邻水镇,谁案子结了后还敢在衙门坐着歇脚,也只有眼前这位敢了。
周晓宇本来是跟着自家爹,走到门那里看到那个妇人不离开还坐上了,转身返回去。
“你怎么还不走?”周晓宇站在她跟前问。
“膝盖疼。”姜荼回答,瞟一眼眼前十足十像周大人的小少年,她打趣道,“不跟着你爹,不怕你爹拿戒尺追着你打吗?”
周晓宇脸唰的一下通红,恼羞成怒道:“我又没有做错事,我爹才不会打我,你把昨天看到的给本少爷忘了,要不然本少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好怕怕哦,我一会儿跟大人告状去,说你恐吓我。”
“你.....你个告状精,哼。”周晓宇害怕真她真去跟他爹告状,说完转身离开。
瞅着被气走的小少年,姜荼笑容很灿烂,扭头对一旁的谢山说:“你们大人的儿子还蛮好玩。”
谢山无语,整个邻水镇也就你赶逗大人的儿子,胆子是真的肥。
“你还是赶紧离开衙门吧。”谢山还有事情要去做,偏生这人不走,只能在这里守着。别人肯定不敢拿衙门的东西,这个女人肯定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