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过去,姜荼收回手。
她看着跟前的看门大爷,抿着嘴巴不吱声。
霍大爷见她收回手后看着他不吱声,心提到了嗓门眼,急得不得了。
“你有啥话就说,你这样不说让我以为我得了啥不治之症。”
“不是不治之症,就是男人们常见的一种病,这会儿我不好说,回头你还是去李氏医馆找李大夫抓点药吧。”
“……你就不能现在写方子?”霍大爷手指敲了敲桌面,他这里笔墨纸砚都有啊。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这里有现成的笔墨纸砚,那我给你写张方子,麻烦大爷你起来一下。”姜荼笑道。
霍大爷起身,走到一旁站着。
周围看着的人麻了,想凑近听听,但想到看门大爷的脾气,谁也不敢凑过去。
然后他们看到那个妇人坐在那里写字,再然后他们家看到妇人写好后看门的大爷把妇人写的东西吹干折叠揣进怀中。
“好了,你起开让我坐。”
“……”
死老头,过河就拆桥。
姜荼磨了磨牙,起身伸手:“二十文钱,十文看诊费,十文开方子。”
霍大爷瞪大眼睛:“你看病咋这么贵?”
“这还是看在你之前说照顾我家三个孩子打的骨折,正常情况下我出诊一次十两起步。”
“你这也太黑了吧。”霍大爷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十两银子够他在这里看一年大门了。
“又没黑你,赶紧把二十文钱拿给我。”
“身上没带这么多,就只有六文钱,你看要不要写张欠条?”霍大爷说完把身上仅有的六文钱拿出来递给她。
看着看门大爷递过来的六文钱,姜荼嘴角抽了抽,也没嫌弃更没有客气,伸手就把看门大爷手掌心的六文钱拿了过来。
“欠条就算了,剩下的十四文钱也算了。”
“那谢谢了。”
霍大爷很高兴,这样他就不用省吃俭用三天了,家里老婆子每天就给他六文钱零花。
原本以为今天能存起来,结果还是没存住。
他啊,估计这辈子就没那个有钱命。
“大爷你最好是尽快去抓药,这个药一天一副,一副药早中晚各喝一次。”
“明儿个就去。”
他还没跟老婆子过够呢,可不能早死了。
“还有多久下学?”
“还有一小会儿,你就住哪?不远的话可以让孩子自个回去。”
“西街。”
“那距离还有点远,年底各种奸人活跃起来,是得接送。”
两人在这里唠起来,唠着唠着就下学了。
幼儿甲班,梁夫子一走,三胞胎麻利收拾东西,前面的胡途回头看一眼,然后看傻了眼。
“你们赶着去投胎啊,速度这么快?”胡途也加快了速度,其他人见状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我们平时就是这个速度。”顾子桑回答完胡途的问题后书包一背,旁边的顾子卿顾子弈也是一样,动作神同步。
胡途见状,也懒得收拾了,直接全部一捞塞进书包,赶紧跟上三胞胎。
其他人有样学样。
下学钟响了好一会儿,姜荼终于看到自家三个崽子,然后她看到自家三个崽子身后跟了一串萝卜头。
她很肯定那群参差不齐的萝卜头并不是跟她家崽子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