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厉爵风的控制欲很强,他不可以离开我视线半步,不开心了扇耳光,用针扎,或强行洗澡,把皮给他搓掉一层。
在医院或是在他家都是让他睡在身边的,他好几次想要做些什么,但我立马就会呕吐,生气的踹他几脚,或者让他跪一整晚,渐渐的他也老实了,不敢想一些有的没的。
有的时候我会半夜惊醒,然后去卫生间疯狂的清洗自己,恶心,一种会在深夜毫无征兆蔓延出来的恶心感。
通常这个时候他也会清醒,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冲进卫生间,我关上门之后会自己洗一两个小时,他也一直等我结束。
因为我每次洗完都会对着他发火,揪着头发甩耳光,极尽癫狂的状态。
走出卫生间看着他清醒的靠坐在床头,和我对视在一起他的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等着我接下来发难。
我每一次痛苦都会加倍的发泄在他身上,但是打他打多了我也感到没意思,反而觉得伤了我的手脚,今天就不打了吧。
我自顾自的爬上床,拉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然后卷缩着身躯,小声压抑的哭泣着,感受着心脏的疼痛窒息,身体本能的颤抖。
他等待了一会儿,确认我今天真的不准备打他了,才小心翼翼的睡下来,慢慢的靠近抱了上来。
我转身回抱着他,把泪水全擦在他的胸膛。
“我恨你,风哥哥最好祈祷我恨久一点,如果哪天我不恨你了,那我就杀了你,挖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是多黑的一颗心才如此狠心。”
即使是同床共枕,但是都不敢睡死,害怕对方在睡觉的时候会把自己弄死,也不怪他会有这种想法,我睡觉都是有一只手时刻拿着刀的。
第二天我就把养得差不多的厉爵风带到了医院,然后给他甩了一份协议书,让他签字。
他看着眼前自愿捐赠骨髓的协议书脸色阴沉,这一刻他终于连演都演不住了,又变回了他本来的样子。
“林落雪!”
叫出这个名字他咬牙切齿,对此我只是冷漠的看着他。
“只要你答应捐赠骨髓,我就给你自由,告诉你沈海棠在哪里,你捐了骨髓没事儿的,养一养就回来了,但是祈年他如果不换骨髓的话就会死。”
听了我这离谱的话,他第一时间不是关心沈海棠,而是一脸愤怒的看着我,仿佛我做了天大对不起他的事。
我依旧冷静的看着他,“为两个男人动情的绝对不止我一个女人,我能照顾好祈年,也能维持好你,我的心里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不要脸,怎么可以这样。”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着我这副模样,他瞬间明白了一些什么。
这是他以前的想法呢,只是如今我们的位置对换了而已。
他的神色缓和了一下:“你是在报复我?”
他以为我这是在羞辱他,始终都是爱他的,比起爱上别人了,这个更能让他接受一些,但接下来我的回复就让他失望了。
我摇了摇头,很确定,肯定,极其认真的说,“这件事情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一声。”
“林落雪,你休想让我给你的野男人捐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