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安安蜷缩在狭小的房间里,轻颤着身体抽泣,尽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
我感受到了她对未来的无限恐惧。
这个房间阴暗又潮湿,通风的窗户都没有,除了一张简陋的床,什么也没有。
过的这样辛苦,难道不是亲生的吗?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可学校的早自习就快要开始了,七点二十的课。
教室在四楼,先爬楼梯,然后是长长的走廊,从讲台绕到另一边的过道去最后一排,走到中间的时候安安摔倒在地。
“你她妈不长眼啊,瞎吗?没想到你不仅丑还瞎!踩到我脚了,舔干净。”
安安爬起来脸上全是鼻血,她此刻感觉头晕晕的,而一脸怒气的男生是个精神小伙,经典的锅盖头,一米五几的身高,看他的模样大概是一辈子也长不高了。
“我没有,是你用脚绊我摔倒的。”
安安为自己辩驳着,锅盖头一脸嚣张,抬脚就踹了过来。
“没错,老子就是故意的,怎么了,丑八怪。给老子滚,死远点。”
周围的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吃早餐,看书,看戏,他们看过来的眼睛都是戏谑,还有一种意味不明的调侃。
这是校园暴力吗?
我一瞬间接过了身体,伸手抓住锅盖头的脚,用尽全力掐进了他的肉里。
一把提抬起来,他瞬间失去重心,没有平衡后摔倒在地,很大的一声,大概率是很疼,够他受的。
他惨叫的声音像即将被杀的猪一样。
我看了一下旁边的凳子,毫不犹豫就提起来砸了下去,直到人在地上翻滚抽搐,彻底反抗不了,爬不起来为止。
死不了的,也不会残疾。
安安还没有成年,正当防卫而已,他先动的手,顶多防卫过当。
我把手在脸上抹了一圈,把鼻血弄到全脸都是,然后就倒了下去。
两个都倒在地上,看样子很严重。
老师来了。
救护车来了,双方的家长也被一个电话叫了。
这个学校的教室没有安装监控器,什么也没拍到,双方家长吵得不可开交。
安安醒来后一脸懵,她什么也不记得,只能默默的低头,听着大人们不堪入耳的互相辱骂。
锅盖头家里吼着要赔钱,可是安安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吵的更凶,更泼妇一些,说安安都被打傻了,反而要求对方赔钱,她说医院的费用她是不会给的,安安要杀要剐随他们便。
这个女人是真的能说到做到,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女儿的死活,遇到这样一个人对方也只能自认倒霉,最后这件事情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