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捞内裤这种大献殷勤的小事!”
杜雅裳说:“和我无关。”
“他是一个意识正常的成年人,我没有办法操控他的行为。”
董易仁阴阳怪气地说:“是啊,你是没法操控。”
“只怕他到死也觉得你那么无辜,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说完,他不再理杜雅我,对顾白说:“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
“你现在还和这个冷血狠毒的女人待一起吗?”
“等什么时候被她害死了都不知道,到时候她还要狡辩说和她无关。”
“反正我是不敢和她待一起了。”
从顾白看到的情况来说,他并不认为段乔的死是杜雅裳导致的。
“段乔的死和她确实没有关系……”
不懂他说完,董易仁已经急着打断他。
“那王惊鸣呢?”
“他是怎么死的,我们谁也没有看到,没准就是她引来诡害死的!”
说到这里,他像是联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对她有想法的男人都死了……”
“下一个——”
他猛地伸出手,指向顾白,厉声叫了起来。
“就会轮到你!”
顾白神情不变,问道:“你有证据吗?”
董易仁失望地看着他。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执迷不悟。”
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你就在这里等着被她利用诡害死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房。
杜雅裳没有阻拦,冷眼看着他离开。
顾白也看着门口,若有所思。
杜雅裳忽然开口,“看起来他已经快被吓出妄想症了。”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
这句话对谁说的显而易见。
顾白反问,“真的只是妄想症吗?”
“如果你真的不需要段乔帮忙,完全可以不用说出来。”
“如果不是觉得会出事,你也不必事先来个免责声明。”
杜雅裳一一回答,“他不断追问,我只能说了。”
“或许我的潜意识里,也是希望他真的能帮我捞回来。”
“毕竟……”说到这里,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如同昙花乍现般惊艳。
“我一个女人还是不习惯挂空挡的。”
“之所以事先声明,也是因为我为人谨慎。”
“这些解释,你还满意吗?”
不等顾白回答,她又说了一句。
“可能你自己没有发现,你已经被他的话动摇了自己原本的立场。”
顾白坦然承认。
“不错,我被他说的话影响到了,已经对你产生了怀疑。”
“猜忌容易滋生冲突,”他站起身,“我也该离开了。”
已经确定了一种触发方式,他也没有必要再和这个不简单的女人共处一室。
顾白走到门口时。
身后传来一句。
“你对那只诡的出现规则,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吧。”
顾白脚步顿住。
他明白,可能这才是她刚才会向自己解释这么多的目的。
“告诉我,我可以付出代价。”
对于这个话题,顾白还是感兴趣的。
可以赚诡异点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他转身,看向杜雅楠,“你能付出的代价——”
说到一半,他的话戛然而止。
“这就是我的代价……你想要吗?”
杜雅裳的声音已变得又柔又软,瞳孔上也覆上一层红芒,幽幽流转。
顾白没有看她。
而是低着头,看着缠在自己腰上的这条长尾。
火舌一般的鲜红尾巴,毛绒绒的,充满蓬松感。
而尾巴的来源……
他的目光一路移动,直到止步于面前这个女人看不见的身后。
顾白冷静地说:“你露出尾巴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现在他完全可以肯定。
段乔的死,是她、或者说它的有意为之。
甚至王惊鸣的死,也许和它也脱不了干系。
董易仁的猜测,虽然无凭无据,但也敏锐。
杜雅裳用眼睛凝望着他,盈盈一笑,勾魂夺魄,魅惑动人。
“你……不喜欢吗?”
顾白直勾勾地盯着她,视线像是被她的眼睛牢牢给吸引住了,无法移开。
“喜欢。”他的语气像是呓语,虽然没有感情,但轻得快要听不见。
“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但杜雅裳显然是听见了。
她笑了一下,带着淡淡的轻蔑之意。
缠在顾白腰间的长尾,随之松开。
“砰!”
几乎是同一时刻,顾白后退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上门。
面对被突如其来的反向闭门羹,杜雅裳目瞪口呆。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门板,刚才……她是被拒绝了?!
不,这不可能!
她的魅惑不可能失效!
心随意动,长尾卷住门把手,重重拉开——
一把巨锤,迎面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