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啥啦，”虎杖一脸傻笑，指了指前方，“咱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说。”

顺平点了点头，跟着虎杖向人少的河边走去。他想到刚刚扒裤子的画面，忍不住笑了，又问道：

“你刚刚……为什么扒老师的裤子？”

“哦，那个啊，让他赶紧离开。”虎杖双手插兜，语气淡然。

“你可以直接拉我走啊，他又管不着。”

“是呀，可是你不是讨厌他吗？”虎杖看着顺平有些迷茫的脸，以为自己感受错了，“不是嘛？”

“倒也是没错……”顺平第一次从人类身上感受到温暖，有些感动，“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嘛，毕竟谁也不想被讨厌的人一直打扰，总之我们先过去吧。”

顺平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原本的戒备心，在此刻完全放下了。

时间来到了夜晚前的黄昏，浓郁的暗红色云层向天际铺展开，越来越淡，原本清澈的水面此刻犹如一副巨大的油画。两人慢悠悠行走在岸边，最后选择坐在一片无人的石头台阶上。

按照规定，虎杖需要通知监督人依地知来进行对顺平的询问。

可虎杖看着一直没人接的拨通页面，一时间有些不知改怎么进行下去。

一旁，顺平坐在石头台阶上，看着虎杖衣服上的纽扣，确认了他是咒术师。

其实之前他骗了白辰，真人和自己说过咒术师，只是没有具体到某个人。

真人告诉自己，遇到衣服上有这种漩涡状衣扣的人要和他打好关系……

可真人与咒术师不应该是敌人吗？

难道真的如同那个人所说，真人在利用自己……

但是真人没有说过要自己伤害咒术师啊……

顺平眼下非常苦恼，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真人给自己的感觉并不坏，相反，甚至有种志同道合的感觉。

而那个神秘人，也没有给自己危险的感觉……

“哎呀！不管啦！问吧！”虎杖经历一番心理斗争后，毅然决然，决定自己问。

“顺平，电影院死的三个人，你知道吧？”

顺平点了点头。

“那你在现场……”虎杖边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只「蝇头」：“见过这个恶心的玩意没有？”

“不，没有。”顺平在刻意隐瞒，“我是最近才能看到的。”

虎杖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恢复笑容：“好叭～好叭～那就没事啦。”

顺平想到神秘人的话，紧张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再调查下去了？”

“嗯？”虎杖一怔，“为啥？”

顺平想了想，“因为……感觉好危险啊……不是吗？你还年轻……”

“没事啦，”虎杖来到顺平身旁一屁股坐下，“保护弱小，这就是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

说着虎杖自己都笑了：

“是不是有点中二啊，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啊，这不是普通的平凡世界，就像它。”

虎杖捏了捏「蝇头」：

“比它强大的咒灵多了去了，漫无目的的杀人……如果没有像我这样的人存在，或者说，都是一些为了私心而不去面对大局的人，这个世界岂不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