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回村套上麻袋狠狠揍她一顿。
林浅还经常拿这件事打趣他,每次都让他很郁闷。
他俩这些年每次过年都回家乡,跟父母团聚一下,父母最近年纪大了,浅浅给他们雇了个保姆专门伺候。
刚开始老人家还有些不自在,觉得让人伺候,不好意思。
最后还是浅浅说,保姆家里有困难,就指这份工作贴补点家用了,要是你们不愿意,那就只能把她辞退了。
老两口这才答应,让保姆留下。
今年是2000年!千禧年!
举国欢庆!
这一年林浅刚好四十岁。
一家人又坐在一起,看着外面的烟花炮竹,其乐融融的吃着年夜饭。
吃过晚饭,一家人开始准备半夜的那顿饺子,林浅包饺子包到一半,手机上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一个电话。
林浅看了一眼,以为是谁打来拜年的,没怎么在意就接了。
刚接通,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喂?林浅!是林浅吗?我是李香香,我知道是你!你说话呀!”
林浅眉头一皱,没说声。
李香香在电话里继续哭喊,“我知道是你,求求你帮帮我!我快活不下去了!孙建军他就是个畜牲,他...他......呜呜呜,你现在那么有钱,事业有成,肯定能帮我的,我现在没地方去了,我求求你,让我去你那避避风头!
林浅!!你怎么不说话?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我知道你现在不缺钱,你就不能看在我们以前同村的份上,帮我一把吗?”
林浅面无表情的听完,一言不发的挂断了电话,拉黑了李香香的号码。
她没那么多爱心,李香香自己选的路,就自己走完吧。
后来,林浅从别人那得知,原来孙建军在自己父母下岗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整天酗酒,赌博,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暴躁。
家里的大事小情全压在李香香身上,她又要打工养家,又要照顾孩子,偶尔孙建军发起疯,还会不由分说的打她一顿。
埋怨她破坏了自己的大好姻缘。
把一切苦难都怪在李香香身上。
这些年李香香的日子过得水生火热,在孙建军又一次把她打的鼻青脸肿之后,她费了不少力气找到了林浅的号码。
她想离开这个家,她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哪知道林浅根本不理她,后来她试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再联系上林浅。
她现在心里万分懊悔,当初不该把希望放在孙建军身上,要是她也能像林浅一样,依靠自己,那她一定不比林浅差。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好些年之后,林浅再次听到李香香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孙建军在网上发了一条消息,说李香香跟人跑了。
孙建军还在网上大肆找人,说若是有谁知道李香香的消息,及时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