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飞燕国主宴请群臣,庆贺大理回归。
赵玉林在席上提出,大理往南那一片唐时叫白云以南,隔着王都很远很远,咱们将升龙州也划给大理,就真是帝国眼下最南边的路了,诸公给起个新名儿如何?
一桌子的臣工都在颔首思考。
顺直娣说:央金夫人留下的文稿里面称大理为云南,咱们就改叫云南路吧,大理遥远,在白云之南,就叫云南且不美哉。
新任户部尚书陈隆之捻须颔首说:善,大善,云南路管辖着升龙州,妥妥的白云之南,乃是当之无愧的云南。
如此,新宋国又一个路诞生了,它就叫云南路。
赵飞燕心情大悦,起身端起酒杯要诸公同饮一杯,祝福新宋国愈来愈繁荣昌盛。
小女人散席后跳上马车便倒进他的怀里,回到家里还要腻歪,却见火凤凰都回来了。
赵飞燕马上过去嘘寒问暖,还顺带将赵玉林推过去送给了凤凰。
他悉心伺候凤凰舒爽过后,女人给他讲:回来的时候路过叙州,大娘拉着雨琦和她要哥儿帮忙救救玉清。
赵玉林搂着凤凰的手用力紧了紧说:玉清大哥就活该坐牢,他都不晓得咋办了。赵玉清在贵州没有安心两年,又仗着他皇亲国戚的身份偷税漏税,帮着下层官吏疏通关系大肆收钱,生意无底线的打压异己。做出了一桩桩骇人听闻的案子。
他问凤凰,咋办呢?
要不送去辽阳路的沈州牧羊,叫他死在外面算了。
女人说:还是亲亲的大哥呐,真的忍心?
他认为不是亲不亲的问题,赵玉清就是一个不安分的蛙虫,放到哪里都要出事,只有送去苦寒贫瘠之地叫他找不到犯事的土壤才好。
凤凰说:还是交给刑部严办吧,咱们就别瞎操心了。一来体现司法公正,二来肯定不会像他这样狠心做下安排,大娘那里也好受些。
赵玉林叫凤凰把成都的事情理顺了去云南路整军,那里才宣示归附,军队的一套机制还没有真正建立,必须要一个胆大心细之人去办差他才放心。
凤凰翻身上去逮住他这个美食问:要赶本宫走吗?才回来哈。
他一边迎合一边说:不是事儿急,咋舍得开口。女人立马化,伏在他胸口咬过两口后疯狂的发起进攻。
三日后,台鉴堂长老乔行健去世,赵玉林亲自抬棺,新宋国以王公之礼将其安葬于安福寺,此后的短短时间里,李忠棉,丁公相继去世,新宋国痛失三位立国重臣。
赵玉林接连抬了三次棺材,心情十分沉重,走的都是鼎力支持他变革,为新宋立下汗马功劳的国之柱石。
今后,国家走向何方,就全靠他自己把握了。
曹友闻整日和台鉴堂的长老在一起,同样的十分难受,让曹英来请他过府吃酒。两人一起回忆在汉中浴血疆场的岁月,仿佛就在昨天。看着身边的老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去,老曹又不住的感叹自己老了,岁月不饶人。
老曹给他讲,想回老家,去兴元的同庆府安度晚年。
赵玉林坚决不同意,盯着曹英说:她爹身体不好,北方太过寒冷,不适合回去养老,就在成都呆着。他寻思成都的冬天都还寒冷,要在新市的黄琅镇上扩建疗养地,冬天老人都去新市避寒才好。
曹英马上过去替他老爹揉肩捶背,不准他回去。
老曹却念叨起自己这个女儿来了,老大不小的就是不嫁人,叫他犯愁。
曹夫人却是用一脸古怪的神情看着赵玉林要他帮忙。
曹英则低下头卖力地给她老爹揉肩捶背,嘴里嘟哝着她就是不嫁人,要守在二老身边,嫌弃她啃老吗?她可是转运部尚书,一样有俸禄的,能养活自己。
两位老人无语了,让曹英送赵玉林回去。
两人离开小花厅转过一个回廊,赵玉林笑呵呵的说:蛾子就别太挑剔了,觅得合适的才俊把自己嫁啦,省得二老操心。
曹英却说:她的事情不要哥儿管,她要找个和玉林哥一样的,有吗?
赵玉林迟疑了一下,曹英乘机上去抱住他的脑袋在嘴上完整的盖下唇印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