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正要热热闹闹地吃晚饭,院子里却又闯来了不速之客。
赫然又是冯舒。
她看着一大桌子的菜,看到每个人杯子里的果酒,笑得怪异:“沈宁,今日还真是你生日,在此庆祝呀?这酒是哪儿来的?是苹果酒?”
卫氏笑道:“姑娘,今日是我家宁丫头的生辰,来者是客,一起坐下来吃个饭?”
“好啊!我正好饿了,谢谢伯母。”
沈宁看到已经坐下的冯舒,也不赶她,看她到底要闹什么幺蛾子。
哪知冯舒吃一口鸡肉,喝一口果酒,竟流下泪来:“沈宁,我好久好久没吃到肉了……太好吃了……你这才叫过日子,而我为何这般凄惨?”
沈霜看到全家都沉默了,气不打一处来:“今日是我姐的生辰,你是客,因此让你吃个饭。你别摆出这副样子成不?你为何这般凄惨,是因为你没本事啊!”
“我才不是因为没本事,你姐能过上好日子,也不是因为她有本事!”冯舒一边吃着肉,一边不服气地反驳。
倒把沈宁整无语了。
她以为冯舒过了这么久的苦日子后,应该认清现实了,哪知她还是不甘心,不服气。
“这酒,是苹果味的。你记得吗?以前咱俩都爱喝这个。那么如今,你又是哪里得来的呢?”
面对冯舒的不怀好意,沈宁也不客气:“或许,你赚点银子,可以在县城酒肆买到。”
“不可能,这是我熟悉的味道,这里怎么可能会有?”冯舒不依不饶,“你到底是哪里得来的?”
卫氏也极为不悦了:“这位姑娘,我以为你是真心来给我女儿过生辰的,还邀请你用饭。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冯舒一愣,没想到暗示得这么明显了,沈家人还一心护着沈宁。
沈宁笑道:“娘,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好似是因为之前是流民,吃了不少苦,见不得我过好日子。”
全家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沈霜更是气愤:“真不知这人哪来的劲儿?又说长姐不是人,又说和长姐认识,又说这酒是她们喝过的,颠三倒四,不知所谓。”
“你还是回去吧,你在这里让气氛都变差了。”沈宁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冯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客气地把剩下半只鸡抢在手里,边跑出门边喊:“江泰,你个傻子,你看不出你这媳妇不是个正常人吗?沈伯父伯母,你们都看不出你女儿变了个人吗?她被附体了你们都看不出来?”
沈霜气坏了,用瓢舀足了一瓢水,快速追出去,用力泼到冯舒身上,淋得她一头一脸都是冷水。
江泰看向愣了的沈大山和卫氏,一拍筷子:“这个女人,不知是受了何刺激,脑子有病,一直缠着我们不放。”
沈乐山了然:“你们看不出她就是想抢了那只鸡吗?唉,我连一块都还没吃呢。”
卫氏也生气:“以后咱们家不许她进来,看到她进来就打出去。宁丫头真是好性儿了。”
沈宁暗笑,这一家人都爱她爱得深沉,不管冯舒明示暗示,就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