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卫氏高兴得合不拢嘴,七亩田,收获了七千多斤的稻子!
除去租地的租金和田税,把稻谷卖给县衙后,还赚了差不多五十两银子!
卫氏喜得眼泪花花的,当天夜里,抱着银子小声哭着:“大山,咱们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沈大山也重重点头,种了一辈子田,都只能勉强混个温饱,哪知这一次竟然翻了身。
五十两银子,除了盖这青砖瓦房的二十五两,打各种家具用的五两,还能剩下二十两。
接下来,长女也不用从建生的工钱里扣银子了,建生也不用总惦记着何时能把建房的银子还清!就连乐生,再也不用担心家里负担重不重,够不够交他的束修了。
卫氏喃喃道:“大山,有银子真好!”
发出这声感叹的,还有沈家村其他得了五斤稻种的人!
“天爷啊,只是帮沈大山的闺女搬了两袋粮食,就换来了一两千斤的粮!”
“正是,五斤稻种,种了将近两亩地,收了一千多斤稻子。”
“真是不敢想象。”
……
老沈家也乐开了花,沈大江大声嚷嚷:“还好我眼疾手快,噔地冲过去给宁丫头扛了袋粮食。这不,换来了这么多。”
吕氏还在捂着心口难受:“这宁丫头,这宁丫头果真是与咱们家作对。五斤稻种换来这么多粮食,当时,哪怕再来十斤,不,再来五斤稻种,咱们都能再收入个十两银!”
她瞅老沈头不顺眼:“当时老大灵活得很,你怎地就那么笨重。你好手好脚地不冲上去?”
老沈头脸色跌了下去,他也正后悔,当时要那个脸面干啥?当时宁丫头一声令下,说帮她扛粮食的,都给五斤稻种。
他觉得自己是个大长辈,没好意思冲上去……就慢了那么一拍,粮食就被那些人抢着扛光了。
还好,大江也抢着扛了包粮食,好歹得到五斤稻种,现在,换了十两银子!
沈拾欲哭无泪,家里莫名其妙忽然收入了十两银子,可惜,他已经娶了这个他不中意的妻子……
他也觉得宁堂姐是故意的,故意使坏!她明明知道这稻种会大丰收,又知道县太爷会高价回收,硬是不透个气!
而沈家其他的族人长辈都乐疯了,哪里知道当时沈宁丫头留了一百斤稻种给沈大山,而大山给他们各家送了几斤稻种。
就靠着那几斤稻种,他们都收入了一大笔!
十两银子啊。往常一年都不一定存到二两银子,连遭两年灾,日子更是紧巴得想哭。而这十两银子,是纯赚。
县太爷收集了所有的稻种,又细细登记,得出结论,这种子是真的不同凡响。一亩中等的田,都能收获上千斤粮食;一亩上等的田,直接就超过一千斤。
他共计收了一百一十多万斤稻种,谁能想到,这只是当初一个平平常常的农妇和她父亲种出来的,当时只有三千多斤的稻种。
这一次,他直接作主,留下了十万种稻种,以十文一斤的价格,卖给荣东县的百姓。照例限购,不许多买。
他为的是,共同丰收!他相信,来年的成绩会更加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