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之前你口口声声说是心悦与我，如今是作甚？”

沈安安不由在心中切了一声，夜殇怕不是以为自己是块香饽饽？谁都要吃上一口？还是以为自己是人人可以欺负的小白菜？谁都要拱上一拱？

“王爷，臣妾甚至您与妹妹两情相悦，我便如何都不会拆了姻缘，这休书上各式两份儿，特意列了日期，所需之时尽管写上。从此以后，婚丧嫁娶各不相关。”

她只觉头疼，不想之前的心悦于他话竟然让他当了真。

“本王无法答应，但是本王可以写下自据，在你想走之时，我自会写下休书。”

两人各退一步，总算是达到了目的，索性也没有再多辩驳。

“即如此，你的腿我会治好，就当是白吃白喝的‘银子。”

沈安安放了手中墨杯，起身准备离开，这霜降院子确实大，却没人气，欢喜不起来。

“沈安安，既是合作，本王自是有要求的。”夜殇如墨般的眸子眯成一条缝，满是探究。

她本以为占了便宜，这儿确实开心不起来了，故作轻快地开口道，“那王爷有何要求？”

“本王与沈依依幼年相识，青梅竹马，如今也是无奈之举，沈安安你作为夜王妃绝对不可做出伤害本王和王府名誉的事。”

沈安安顿时恼火，这简直就是霸王条款，夜殇的意思就是他就可以三妻四妾，而她就必须一心一意。

“王爷可觉得这算得上公平？”

“自是公平，依依乃是本王明媒正娶入门。”

她回头对上夜殇的眸子，他的眸子不同以往的冰冷，在说到沈依依的时候眼神似乎有一瞬间的温柔，很浅，却让她看在眼中。

“王爷说的甚是，本王妃答应了。”

沈安安夺门而出，她这一辈子许是没受过这般委屈，且不说她已有百岁，早就麻木至极，对于情爱之事更是淡如清水，但听了夜殇说出口，心中却复杂得很，却又说不出的不畅快。

“王妃，你与王爷提出这般要求，岂不是让沈依依占了王妃位置？”

巧兰方才一直听着，自家王妃这意思分明就是让出了王妃位置，这样一来，她们的日子怕是会不好过、

毕竟府内净说些欺软怕硬，随风飘摇的家伙。

“巧兰，你记住，平妃终究就是平妃，就像妾永远就是妾，只要我不允许，她就绝对不会是王妃。”沈安安道。

“是，巧兰受教。”

天已然是腊月天，冷得很，二人也没多聊，迈开了步子回了凤羽轩。

屋内已然是生起了炭火，多了不少婢女，门外站着两个小厮。

“奴婢参见王妃娘娘，巧兰姐姐。”

“起来吧，你们一共四个人，凤羽轩不大，剩下几间，你们一人一间罢。”

沈安安入了屋，长舒一口气，见了婢女只叹不得女人惯用了一哭二闹，确实效果卓然。

“谢谢王妃娘娘。”

人多了，加之生了炭火，沈安安觉着身上暖了不少，也有心神想着其他事。

随手敲着桌子，手指碰到了吃剩的糖葫芦，由于温高，如今糖水已经化掉了不少裸露出了最原始的赤红的山楂，瞧起来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