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往回走着,一边后悔自己没忍住在车上睡着了,一边又生气自己睡眠质量好,怎么就能睡那么深呢?说好的只睡五分钟呢?
还没好全的脚又开始痛起来,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走路都得一瘸一拐的。好不容易走了一站地,她干脆在路边坐下来休息。
一边检查脚,一边难受的想哭。
一阵凉风吹过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穿的是短袖的工衣,白天不热,但是晚上被冷风一吹,就觉得寒气袭人了。她抬头看到月亮好似大圆盘般悬挂在天边,才惊觉还有两天就是中秋了。
上个月七月十四的时候,她和她的怨种邻居还是其乐融融的;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还以为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两人的邻居关系还能更进一步呢,没想到峰回路转,中途蹦出个小白脸,直接把两人搞冷战了。
薛梦诗还在自哀自怨的,突觉得背包里有什么在震动着,摸了一会才发现是手机在震动。赶忙把手机拿出来,只是拿出来的那一刻,那边就挂断了,估计是因为没人接自动挂断的。
今晚她一直等不到齐天乐的电话,一怒之下就把手机静音了,心里想的是,你不接我的电话,你的电话我也不接!哼,谁理谁啊?结果人家一晚上没给她打电话,她也忘记给手机调声音了。
现在手机变成哑巴,只有震动,导致她错过了好几十个来电了。要不是刚才她停下休息,估计都还没发现已经错过了这么多的来电。
手机上一连串的未接来电都是齐天乐的,从十一点二十二分,一直到刚才的那通,足足打了二十多个。那密密麻麻的一长串,几乎是每隔一分钟就打一个。
短信也有十几条未读。
薛梦诗刚想点进去看看,最新来的一条短信自己蹦了出来,薛梦诗点了进去。
傻大个:“步点,你在哪里?见到信息马上回个电话。”
薛梦诗又点了下一条,依然是齐天乐发过来的,内容也是大同小异,都是在问她在哪里。
薛梦诗看到这里,突觉得鼻子酸酸的,心里的委屈几乎要满了。
她刚想回电话过去,手机又开始震动了,还是齐天乐打过来的。她稳了稳心神,清了清嗓子,才按了接听键。
对面估计也没想到这么快有人接了,顿了一下才‘喂’了一声,那一声‘喂’里有太多的情绪在,小心翼翼的,又掺杂着一丝丝的担忧。
薛梦诗终于说话了:“傻大个。”可是只叫了一声,她就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齐天乐一听到她的声音,一改刚才小心翼翼的态度,马上化身咆哮帝:“步点,你是不是欠揍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下班了不回家,你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