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戢依旧十分嘴硬。
冷哼了一声。
“公主若是想要治我的罪,随便安个罪名,亦或是随便抓个人,强行逼迫他来污蔑我,自然也是可以的。但你们不过只是利用那些所谓的权利,强行想要在我身上安下罪名而已。”
显而易见何戢是十分不服气的,尽管那些事情确实是真的,可他自认为根本没有任何的罪名可以坐实。
可能都只是在吓唬他而已。
刘子业的脾气比云霄暴躁许多,见何戢这般嘴硬,甚至于还咄咄逼人,便直接沉不住气了。
“何戢,事到如今你还不认错,看来朕平日里头对你太过于宽容了,你不就是嘴硬吗?朕就让你体验一下天牢里头的所有刑具,看你到时候还嘴硬的了吗?
听闻你家中妾室有了身孕,你爹娘很看重血脉,那你已经有了这样一个血脉,那有些东西你就可以用不着了吧,不如就不要了。
朕宫里头还缺少一个贴身太监伺候着,而你挺合适的,不如这一个就由你来胜任吧,相信你应当不会拒绝的吧。”
刘子业对于何戢的恨,还掺杂着其他的成分。
一方面确实是痛恨他伤了云霄的事情,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曾经是云霄的驸马,所以他才会威胁何戢。
尽管云霄确实是十分痛恨何戢的,但这一次她倒是阻止了刘子业的气话。
宫刑太过于侮辱人了,像何戢这般的,哪怕赐他凌迟,都好过于宫刑。
她不想成为那样脚踏他人人格尊严的人。
因此便及时喊住了被刘子业叫来的人。
“阿业,何戢再怎么样也是臣子,他在朝中多年像他这样的人,宫刑确实不合适,听我的。”
尽管刘子业确实是想要把何戢直接给阉了,但他只听阿姐的话,因此终究还是同意了。
但还是有些不服气。
“要不是因为阿姐善良,放过你一马,朕绝对第一个就阉了你。阿姐对你这般好,还替你说了话。
作为回报,你不是应当将那些事儿全部都说出来。说一说你究竟是如何害阿姐这般的,否则也别怪朕直接灭了你全家,而那个被你爹娘十分期盼的孩子,自然也不会活下来。”
但云霄当然不可能轻易就直接就算了,虽说眼下避免了他被宫刑,可她跟何戢之间的这一个账还没有算完,再加上他可算得上是谋害公主,这罪名可不小。
余光瞥见不远处架子上摆放的刑具,五花八门的。
她对于这些古代的刑法也是有所耳闻的,也不知晓他会不会愿意说出来。
何戢嘴硬的很,非要所有的刑具都摆出来,让他有一种危机的感觉才可以。
云霄对于何戢并不觉得任何的同情,她只是要他说出所有的事情就好。
但即使他不说,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他那些心腹都已经被抓住,心腹已经交代了一切,不过只是想要借机搓一搓他的锐气罢了。
说她恶毒也好,说她公报私仇也罢,眼下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前面前,而他又真的要杀死自己,为何不选择报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