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如果知道了某王爷因为动用了她的陪嫁,根本就没打算让她离开,一定会后悔现在的决定的。
“小姐,太清醒没朋友。”
“那也不能像你这么傻,一顿饭就收买了。”楚月俏笑着捏了一把青果肥嘟嘟的脸,主仆俩闹成一团。
闹了一会,青果开始给楚月俏梳头挽发。这么多年,自家小姐千能百通,就是对穿衣、挽发无可奈何。
青果手忙活着,嘴也没有闲着,不停地讲一些趣事逗楚月俏开心。
楚月俏也难得的轻松配合,欢笑声不绝于耳。
几年来,舅舅和表哥的身体每况愈下,外祖愁容难消。楚月俏不忍外祖遭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更不忍看南州多年基业后继无人。
这几年一直在外奔波,边经商边寻找神医。
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给她找着了,楚月俏感觉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松动了。
她仿佛看到舅舅、表哥好了起来,外祖终于可以颐养天年了,看到整个南州蒸蒸日上,繁荣于世的样子。
凌云舒的主院凌霄阁里,飞弘正立在凌云舒床前听他吩咐。凌云舒受伤不轻,又失血过多,经过一夜的休养,仍嘴唇发白,面容惨淡。
“放出消息,说本王重伤昏迷,生死未卜。”凌云舒一脸肃杀,他到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
“然后,密切关注各方动态,郑王、怀王、玄隆,还有宫里那位,一个也不要拉下。”
昨夜子夜时分,王爷和飞扬相互搀扶着一路血迹的进了府,还没到主院就双双昏迷了。
飞弘脸色微白,王爷真得这样为他们所不容了吗?
至少宫里那位刚刚登基,根基未稳断不敢如此。
“王爷,宫里那位这样做不是自毁长城吗?他怎么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怎么对得住您舍命相助?”
“出生在皇家的人,有哪一个是善良无辜的,只不过所求不同罢了。”凌云舒冷冷的说。
“我昏迷期间,宫里可有人来求见?”凌云舒内心里不希望宫里来人。
大梁政局未稳,北夷虎视眈眈,为了祖宗的江山和大梁的百姓,他真不希望自己与新帝有任何龌龊,可是千防万防,就怕人心难防。
“宫里没人来,不过属下等也封锁了您受伤昏迷的消息。”飞弘皱了一下眉,“只是西偏院那位来了,半夜来的,一直等到天亮才走。说是饿得受不了了,来要吃的。”
凌云舒苍白的脸上阴云密布,“这事不简单,先派人去查查她是谁的人,不要打草惊蛇。”
飞弘领命而去。
凌云舒刚躺下不久,听见一阵匆匆地脚步声,打破了凌霄阁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