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父亲的主意,他说妹妹貌美多才,不愁嫁人。而我,从小长于乡野,摄政王求娶的是楚氏嫡女,我也是啊。”
楚月俏几句话就把她的丞相爹拉下了水,藐视摄政王本尊的,不是她一个毫无见识的乡野女子,是丞相大人。
华天廷忽然惊觉自己又被带歪了,他来干什么的来?他来问图纸的事情的。
他犹豫着,要不要再次提起图纸的事,他实在看不明白。
楚月俏看出华天廷纠结的样子,知道他想问什么,又傲娇的开不了口,那就再给他下一剂药催催。
“本来我以为王府应该有能工巧匠,父亲让我嫁我就嫁了,先嫁进来找找。可是现在我只想带这图纸回去,绝不能让表哥的心血流落在外。”
华天廷紧张的抓了抓袖子,袖子里藏着那两张图纸,他实在不舍得还给楚月俏,又觉得这样做非君子所为。
一个生命垂危的人,呕心沥血画的图纸,他实在没有勇气给独占了。算了,她再开口要,还给她就是了。
楚月俏只是嘤嘤的哭泣,哭声里全是对亲人重病的无奈与哀伤。
作为医者,华天廷太熟悉了。从来性子刁钻、心硬如铁的他,竟然生出了要帮她的心思。
对呀,华天廷一拍大腿,他可以给这女人的表哥治病。作为报酬,图纸就是他的了,不,还有那女人手中的好几张,想到这,华天廷觉得这买卖太划算了。
“喂,你别哭了,我有办法哎。”华天廷兴奋地说,他一点也不想听这个女人哭,那哭声就像魔音。
“什么办法?”楚月俏又抓紧了华天廷的又一个衣袖。
华天廷抽了抽眼角,为了自己的衣袖和耳朵,也决不能把她弄哭了。“我给你表哥治病,那图纸……”
“你——你治病?”楚月俏的声音忽的拔高,尖细的声音几乎冲破了屋顶,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楚月俏不再哭哭啼啼,却是满脸的怀疑和鄙夷,“我说,你也太呆了,想要那图纸也不能用这种下作的法子。”
华天廷急了,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可此时他特别担心楚月俏不信他。
这个难缠的女人,昨晚还俏脸柔眉,皓齿星目,此刻只觉得这张脸刻薄寡淡,充满戾气。
“我真的会医病,而且医术很高。”华天廷不服气的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