郾城最繁华的大街,镇安路上,一家酒楼门口。
吃过饭刚从酒楼出来的楚萍儿母女,忽然被一群脏兮兮的小乞丐围住了。
浓烈的臭气钻入了她们的鼻子,令她们止不住干呕起来。
“啊——滚开,你们这些肮脏的东西,快滚开!”楚月丽失声尖叫。
小乞丐们看她们万般嫌弃的样子,都愤怒了。
他们直接上手,有的薅走了楚萍儿母女头上的珍珠碧玉步摇,白玉响铃簪镂空兰花珠钗,银花卉绞丝小发簪等首饰。
他们口中唱着:“以为自己是栋梁,软饭硬吃抢银两。”
个头小的乞丐就捋下她们的八宝掐丝金手镯、玉指环等,还有一个小乞丐扒了她们的珍珠绣鞋。朝怀里一揣,都撒丫子跑了。
只留下楚萍儿、楚月丽站在酒楼门口,头发散乱,衣着凌乱,一双玉足露在外面,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她们带来的相府侍卫一直等候在街角的马车边,等侍卫们赶来,小乞丐没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周围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都在议论纷纷。
“这不是相府的夫人和小姐吗?”
“那群小乞丐为什么抢她们?该不会是相府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吧?”
“她们刚才还在宣扬相府长女楚月俏,抢了她们的一切呢。”
“难说谁抢谁啊!这么多人来这儿吃饭,为什么只抢她们母女?”
“造孽啊,连那么小的乞丐都不放过。”
“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吃了上顿愁下顿的。相府一直富的流油,该不会是他们钱来路不正吧?”
“肯定了,你没听说过吗?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何况还是位高权重的丞相。”
“小点声了,民不言官,小心惹上是非。”
……
楚月丽扑到楚萍儿怀里,放声悲哭,“娘亲,我不要活了啊!”
楚萍儿理智渐渐回笼,来不及安抚楚月丽,急忙拽着她离开人群。
脸都丢尽了!她愤怒的冲楞在一边的小厮丫鬟大骂:“一个个的都死了吗?还不抓紧把马车驾过来,扶我和二小姐上车!”
几个仆从一阵慌乱,有的去驾车,有的去驱散人群,丫鬟们把她们扶上车,匆匆离开。
到了相府门口,母女两个没有下车,赶车的小厮直接把马车赶到楚萍儿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