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少年,看到她答应替嫁后,急的眼睛都红了;就是这个少年,把她背上摄政王的花轿,他在她耳边说,“长姐在王府,如果过的不顺心,可以逃去南州,不用担心摄政王怪罪我们。”
这个家,只有这个少年,关心她过的顺不顺心。楚月俏沉静的面容,再看到进来的少年后,一点点柔和起来。
“楚,月,皓!”楚月丽正自恼怒摄政王护着楚月俏,把杀人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又见自己的亲弟弟也来捣乱,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弟弟虽然和她是一母同胞,可是和她一点也不亲近,倒是每次去庄子上时,跑得最积极。去到就像哈巴狗一样,围着楚月俏转,回来就不停哀求娘亲把楚月俏接回相府。他明明知道娘亲最是讨厌楚月俏,每次都不改,尽惹娘亲不开心。
现在她们三个女人之间的事,他又来掺和,楚月丽气得恨不得打他一顿。
“皓儿,你真的看见了?”楚萍儿紧蹙着眉头,不悦地问。
“看见了,事情就如摄政王所言,王大、王二死有余辜。”少年的面容皎如明月,却带着一股子倔劲,他又转身与阮相爷对视了几息,“还好,这等贱奴,死了也就死了,摄政王宽大为怀,没有迁怒相府。”
阮相爷一双鹰目微微眯起,这个儿子长大了,长本事了,知道威胁他这个父亲了。
但是同时他也意识到,此事不宜再深究下去,摄政王对楚月俏好坏莫辨。再纠缠下去,他到底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没等他说话,刘大人忙不迭的朝凌云舒告罪退出,把烂摊子留给了相府。
阮相爷再次磕头,“王爷,臣有罪,臣治家不严,才出此刁奴,请王爷责罚。”
“阮丞相不需要把本王绑到京兆尹,来个三堂会审吗?嗯?”凌云舒早就没了耐心,朝堂上这个阮玉朗阻碍他变法革新,看见这个老东西,他就烦。
“臣不敢,臣有罪!”阮相爷额头都磕的通红,心中暗恨楚萍儿母女没摸清情况,就来逼要楚月俏的东西,更恨凌云舒得理不饶人,让他在下人面前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