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舒看着楚月俏不屑一顾的表情,大有要搬离王府的架势,有点火大。谁给他的脸他不知道,但现在她的脸是他给的!
他担忧她的安危,屈尊降贵的来这儿请她搬去他的安全范围内,她不光不知感恩,还拒绝,还看不上他的地方,冷嘲热讽的。想他也是皇室贵胄,犯得着这样热脸来贴她的冷屁股吗?
凌云舒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怒哼一声,转身走了。
楚月俏心好累,如果时光回到半年多以前,她发誓再也不会救凌云舒了。她救他,又不是为了钱,好了,原本的自由身现在倒不自由了。
凌云舒大步走在王府的路上,走得很快,飞扬在后面都跟得吃力,也不好施展轻功。
经过丽婉阁时,他看着丽婉阁光是院门外就曲径通幽,山石流水,哪怕到了初冬了,绿植依然繁茂。
凌云舒神色晦涩难明,倏地停了下来,紧跟在他身后的飞扬,一个收不住脚,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怎么跟你那兄长一样,毛手毛脚的。”凌云舒看着丽婉阁的美景,和西偏院相比,天差地别。
飞扬立马退到一边,王爷这是“恨屋及乌”了,心里还在恼怒自家兄长找错了人,误把鱼目当珍珠。
这里是王府唯一的美景了,府里其他的地方最多种些青松或翠竹,宽敞的空地很多。这样,就有很多地方供侍卫和影卫们练功,还省了雇佣园丁。
而西偏院,连青松翠竹都没有,杂草丛生,院落破败。对比着,凌云舒的怒气渐渐小了。
他一个纵身,就站到了院子的门楼上,伸手扯下正中的大木匾,重重的掷到地上。木匾被摔烂,“丽婉阁”三个大字也被摔得粉身碎骨,凌云舒犹自不解气,孩子气的又踩了几脚。
飞扬都觉得自家王爷跟一块木匾过不去的行为,太幼稚了。
发泄完后,凌云舒迷茫的问飞扬,“女人都是这么复杂的吗?这院子当初确实不是为她准备的,但当时本王不也是蒙在鼓里的嘛?!本王一点都不了解女人的心思,是不是本王太愚蠢了?”
“女人心海底针,属下也不知道,王爷只是没经历过女人,单纯而已。”飞扬满口胡言,心里却腹诽,王爷在这方面,就是单蠢,单单是蠢而已。
“你,今晚不要跟去凌霄阁了,叫飞弘在那儿守着。你带几个侍卫,去西偏院,看好了,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去。”凌云舒几脚踢飞了那些木屑后,吩咐飞扬。
太好了,飞弘虽然带伤上岗,但也证明了王爷没有完全厌弃他。他犯的错多大呀,往大里说,差点毁了王爷一生的婚姻生活,且已经毁了王爷的一世英名。
令飞扬更开心的是,去给王妃巡逻站岗,可是个肥差,王妃赏一次,都够他一年的俸银了。如果运气好,再能为王妃跑跑腿干点小事情,又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飞扬高兴地咧着嘴,急忙领命安排去了。看着飞扬急吼吼跑走的身影,生怕差事被别人抢走似的,比在他跟前积极多了。
凌云舒一口浊气,不上不下的堵在心口,罢了,不和这些奴才一般见识。
回了凌霄阁,洗漱完毕后,凌云舒倒头就睡。第二日还刚卯时,他就被华天廷火急火燎的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