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哥,放下弓箭,是摄政王来了。”青果听到声音,走出院子,制止了二牛。
二牛忿忿的收了弓箭,也不对凌云舒行礼,兀自退到了院子门口。
“侍卫大人,有人来找月俏妹子,麻烦你通传一声。”二牛粗豪的嗓门飘荡到这个寂静小村的半空。
凌云舒眼底的不悦都要溢出眼眶了,这个粗鄙的汉子叫楚月俏什么,“月俏妹子”,好亲切的称呼,他都没有这样叫过楚月俏。
凌云舒龙行虎步,威势凛凛的向院子迈去。
走到院子门口,他顿住脚步,冷厉的打量着二牛,肯定是这个男人了,之前俏儿说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对她极好。
凌云舒心里忽然烦躁的想暴打二牛一顿,又觉得双方武力、地位、见识上太过悬殊,自己胜之不武。可看到这个男人,他心里就是不爽。
“她是本王的王妃,以后再见到她,要尊称王妃,不可直呼她的名讳!”凌云舒的眼神冷,声音更冷。
“你就是月俏妹子嫁的那个男人?我听说你对我妹子一点都不好,你们这些有权势的人,还不如乡间粗野的百姓有善心。
惯会玩弄人,相爷夫妇和他家那个二小姐就是这样。”二牛憨直,对凌云舒展开了批评。
“你对我妹子不好,又不同意和离,好处全给你占尽了,月俏妹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这是本王和王妃的家事,你一个白丁,有何资格教训本王?”凌云舒怒了。
“我没有教训你,我只是在替我妹子跟你讲理,这天高地阔的,难道还容不下一个理字。”
二牛更加忿忿不平,“我妹子从小就是在相府给欺负的差点死掉,还刚两岁多点就被丢到庄子上。是我娘心善,偷偷地把妹子抱到我家,请医送药的,三个月才保住她的命。”
“什么王爷不王爷的,咱家也高攀不起,我娘说了,谁再欺负我妹子,我们兄弟四个手中的铁叉和弓箭可不是吃素的。”
面对凌云舒的威压,二牛一点都不怵,“庄户人家就讲个家人亲和,互爱团结,跟你们这些父母狠心,夫妻离心的权势之家不能比。
你要再对我妹子不好,我娘说了,就把她接回来,不高攀王爷这样的皇室贵胄。”
刘大壮和其他几个侍卫都过来,不停地给二牛使眼色,不要再冒犯王爷了,王爷要真气急了,杖毙他都有可能。
怎奈一涉及到楚月俏,二牛的牛性子就犯了,说完刚才的话还不解气,睁着一双牛眼瞪着凌云舒,都不带眨一下眼的。
凌云舒忽然觉得在这个二愣子面前,地位、权势、威压统统都不起任何作用。
他堂堂大梁摄政王,跟一个一根筋的乡间汉子一般见识,真是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