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快快入席,宴席马上开始!”许太后回过神来,也附和着凌玄夜的话来缓和气氛。
“以后,若还有人冒犯本王的王妃,和彩霞一个下场,本王神挡杀神,鬼挡杀鬼!”凌云舒的声音贯上了内力,响彻在整个大殿。
“在安禾表姐前面,给皇婶加座!”凌玄夜把安禾表姐四个字咬得很重,通身的气势既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又有种疏冷寡淡的薄凉。
许安禾脸色苍白,身形微晃。
“不用,王妃和本王坐一起。”凌云舒说着,牵着楚月俏的手坐到专门为他预留的首席位子上。
在众多女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楚月俏坦然的坐在凌云舒身侧。
宫女们开始端着各色佳肴,鱼贯而入,美食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长长的宴席上摆满了平日里大家都不舍得吃的山珍海味。
东海银鱼、淮阳干丝、水晶肘子、南州青笋、丽江八珍……八方风物,四时荟萃,云衫侍女,频倾寿酒。
霎时间,殿内欢声笑语,贺声不断。刚才的事情,就像真的没有发生过一样。
楚月俏面露嘲讽,不管他们是真忘记还是假忘记,她楚月俏不会忘记不该忘的。凌云舒杀彩霞,那是凌云舒的事,她自己也不能闲着。
“朕敬皇叔一杯,朕与皇叔同根同祖,愿我们同心同德,使我大梁国强民富,再无饥馑。”凌玄夜朝凌云舒举起酒杯,叔侄痛饮一杯。
“陛下,”楚月俏嫣然巧笑,举起酒杯,“臣妇和摄政王姗姗来迟,自罚一杯。”
“皇婶,无妨……”
凌玄夜还未说完,楚月俏抢先说道,
“实在是今晨因惦记太后的寿辰,臣妇起的太早,来宫里太早怕叨扰太后。就看起了闲书,看到一个特别有趣的文章,就忘记了时间。”
凌云舒听得嘴角直抽,俏儿她说自己起的太早……果然,她还是一点没变,说什么都是随心所欲。
凌玄夜好奇地问,“皇婶,什么文章啊,你给朕讲讲。”
“俏儿,本王也要听。”凌云舒也不甘落后。
“好啊,臣妇很乐意与陛下和王爷分享。”楚月俏眉眼弯弯,嘴角轻挑,一双灵动的眸子灿若星辰。
凌玄夜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怎么都觉得皇婶的眼神——有点狡诈。
“那篇文章中讲到,一个叫刘邦的人,誓要打拼出家产千万,可他既穷又没有人手。于是他召集了好几个同乡,随他共谋事业。”
“十多年后,经过几个人齐心合力的打拼,他们的事业发展起来,金银满屋。可是刘邦老是怀疑这几个同乡要谋财害命,于是不停地找理由迫害他们。”
“最后几个同乡坐牢的坐牢,死的死,伤的伤。而刘邦和他的子孙却独享财富。”
凌玄夜目光如炬,审视的眼神打量着楚月俏,谁说她只是个乡野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