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舒牵着楚月俏的手回到座位上,掌声仍没有停息。
他此时满心满眼的都是楚月俏,眼里哪还容得下别人?他的俏儿总是会给他惊喜,她就像一个宝藏,他每靠近一步,都会发现闪光点。
凌玄夜看着自家皇叔那没出息的样子,心中哀嚎,完了,完了,乌木牌子他要是不给楚月俏,皇叔能把他屁股打烂。
许太后欣慰的看着凌云舒夫妇二人,她原本一直以为凌云舒是极其讨厌楚月俏的,更没想到楚月俏一点都不像一个在庄子上长大的女娃。
原本她还打算今日看哪家贵女合适,给凌云舒指两个侧妃的,看这样子,他俩之间也容不下别人了。
不久,宴会结束。凌云舒携楚月俏,在凌玄夜嫌弃的眸光中,跟着他去了他的勤政殿。
“皇婶,你要牌子干什么?牌子在朕这儿大有用处呢。”凌玄夜期期艾艾的不想交回令牌。
“陛下财达八荒,富拥九州,还需要这个不起眼的小牌子吗?”楚月俏铁了心的要要回去,“再说了,是俏公子要,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陛下,原本就是内子暂时放你那儿的,现在俏公子要,她也没有办法。”凌云舒也跟着帮腔。
“可是牌子暂时不在朕手中,朕派人去郑王封地查事情去了,他们还没有回来。”凌玄夜硬着头皮说。
楚月俏心中讶然,小皇帝所图不小啊!小小年纪,就如此沉得住气,还狡猾又腹黑。
凌云舒原本就知道此事的,沉吟着算了一下时间,“陛下,他们最近一两天就会回来的。这样吧,三天之内,把牌子还给俏儿。”
凌玄夜极不乐意的答应了,很不爽的问楚月俏,“皇婶为什么刚接到俏公子的信时,不差人来要,偏偏今天要?皇婶就不能再宽限一些时日么?”
牌子在他手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在楚月俏手里能有什么用?
“因为你皇婶我今天很不爽!”楚月俏直抒胸臆,直把一边的福公公惊得倒退两步,摄政王妃好彪悍啊。
“皇婶和那些女人的刀光剑影,和朕有什么关系?”凌玄夜为自己叫屈。
“陛下的皇宫里发生的事,陛下却说没关系?”楚月俏冷笑一声,真想扒了这小子一身狐狸皮!
她经商多年,自诩心思玲珑、见多识广,从来都是她坑别人,哪有别人坑她的份?这小子,几次三番想坑她。
“陛下推的倒也干净,臣妇虽长于乡野,在你们这些贵人眼里粗鄙无知,但臣妇又不傻!陛下还在拿着臣妇的牌子搜罗银子,就要给臣妇点颜色看看。”
凌玄夜一听,知道楚月俏还记恨着刚入宴席时没有位子的事,他不敢再推脱,当时他确实有私心。
之前凌云舒和楚月俏没到时,他就发现了没安排楚月俏的位子,而按规制,女宾席首位——就是许安禾坐得位子,应该是楚月俏的。
他和母后都发现了,母后是真的没有把这女人放在心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他,就是因为记恨楚月俏。是的,她给了他牌子,可她也曾偷偷派人把他从皇宫掠出去。
奇耻大辱啊,到现在他都不敢跟任何人说,那次出宫是被偷掠出去的。只是找了个理由把皇宫侍卫统领打了一顿,可还是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