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地方,商品少而需求多时,商品的价格就会上涨,这就是平日里人们所说的供不应求。”
楚月俏又别有用心的加了一句,
“价格上涨,卖这种商品的商人就能赚取比平时多好几倍的利润,几个大商人联合,可影响这个地方的财政收入、民众生活、社会治安等等。”
“甚至能左右当地官府,真得吆。”楚月俏又补一刀。
凌云舒认真地听着,仿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状似无意的吩咐飞扬,“去查查还在营业的铺子,都是谁家的?”
一会儿,飞扬就回来了。
“王爷,还在营业的铺子最多的是相府的,相府在这条街上有十多家铺子,还有怀王的四五家,也有王妃的两个嫁妆铺子。”
“其他的都是些零星的小商小贩,价格上涨的只有相府和怀王的铺子,且相府的铺子价格涨得离谱。”飞扬禀报道。
两人回到王府,珍嬷嬷早备好了膳食,飞弘正垂头丧气的站在凌霄阁门口,看到两人进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凌云舒根据经验,知道飞弘一定有事,但不是什么大事,秘密的事。所以,也没有回避楚月俏。
飞弘支吾了半天,才说清。原来,楚渊他们来了之后,王府的花销骤增,王爷就拨了一点点银子过去,根本不够。
王叔和珍嬷嬷自作主张认为,南州的这伙人要好好招待,就倡议大家把自己的银子都拿出来,先招待好楚老城主等人。
刘大壮一下子拿出一百两,张大刚等人也拿了不少。
飞弘手中有十来两银子,但他不舍得。
既是王叔、珍嬷嬷自作主张,他不想拿就罢了,珍嬷嬷还来专门跟他要,说之前俏公子赏他的银子至少有十两。
“王爷,属下是家中长子,肩负重任,这点银子属下有大用处。”飞弘告完珍嬷嬷的状,又一次强调不出银子。
凌云舒暗暗骂飞弘蠢货,非得当着王妃的面说嘛?还要他这个王爷见不见人了?
凌云舒知道王叔和珍嬷嬷的难处,王府里真的一点银子都没有,全靠他的俸禄支撑。
他的封邑、庄子上的产出太少,仅仅能解决府里的温饱,粗茶淡饭可以,稍微好一些的饭食就得花银子。
凌云舒王爷做了多年,却从未为王府置办过任何产业,他一心忙着带军治军,守卫边疆,从没有过这方面的心思。
而且,他微弱的收入还要时不时地补贴一些伤兵残兵。王叔、珍嬷嬷是想要给他在楚老城主前挣面子,才这样做的。
“说说你的银子有什么用处?”凌云舒转移话题,他不想再在楚月俏面前这么难堪。
“属下是家中长子,肩负着传承香火的重任,属下的钱要留着娶媳妇。”飞弘理直气壮地说。
楚月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我听说这银子赏了你有三个月了吧,也没见你娶到媳妇。”
“飞弘,你是拿着娶媳妇钱,没地花吧。”楚月俏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