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阮玉朗的店铺、私产每年的收入得有几十万两银子,但是并没有用于相府花销,而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时日太短,他的人也查不出个结果来。
这一两天他还以为不管是店铺还是私产,都是楚月俏以俏公子的名义给阮玉朗的,他每年的银子也应该以另一种形式给俏公子了。
毕竟,女儿孝顺父亲,父亲疼爱女儿,这些馈赠都有可能。
没想到阮玉朗竟想要楚月俏的命!
“皇叔,你转告皇婶,要她放心,朕定会护她周全,杀了阮玉朗。”凌玄夜狭长的眼睛微眯,神色阴戾,目光冰冷如薄刃。
不管从金钱利益上,还是个人感情上,楚月俏他都护定了。
凌云舒听着小皇帝的话,感觉怪怪的,细一琢磨,也没什么问题,就告退了。
须臾功夫,刑部尚书觐见。
刑部尚书是十几年前景帝一手提拔上来的,也是景帝的心腹,叫江川。景帝驾崩前夕,曾秘密托孤,令他的心腹誓死追随凌玄夜。
密查阮玉朗及众官的事情,凌玄夜交给了自己的私人影卫。逮捕、法办阮丞相这种动摇朝堂的事,他交给了自己信得过的人。
江川的面君大礼还没叩拜完,凌玄夜就扔给他一本厚厚的密折。
“这上面是阮玉朗和他的党羽犯过的事,还有他的私产,朕命你全力查处,将此贼法办,收莫家产,充入国库。”
“陛下,没想到阮丞相他竟如此大胆,收受贿赂,营私结党,搜刮民膏,中饱私囊……”江川看完密折,大吃一惊。
“朕还要你查清楚摄政王妃与阮玉朗的父女关系是否亲厚,抓捕阮玉朗后,暂时押在刑部大牢,朕要亲自审问。”
少年天子漆黑的眼瞳,宛如化不开的浓墨,眼底掠过抹幽然的神色。他要确定楚月俏对阮玉朗确实一点感情也没有,才能动手杀了他。
否则,以后那个女人记恨起他来,真够他喝一壶的。
想起那女人狡诈的眼神,凌玄夜觉得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皇叔也变得像她一样狡猾了。
堂堂一个摄政王,明明可以自己动手解决阮玉朗,却非要借他的手,不就是怕那女人秋后算账吗?!
江川告退后,凌玄夜怎么也静不下心批阅奏折,正心烦着,太后来了,身后跟着陈嬷嬷,捧着个大托盘,托盘里放了高高一摞的画轴。
“皇儿累了吧?快休息一会儿。”许太后一脸慈爱。
“母后给朕带了什么好东西?”凌玄夜盯着陈嬷嬷捧得托盘问道。
“哀家就说么,今晨喜鹊叫,定是好兆头。陈嬷嬷,你看陛下也很感兴趣的吧,陛下成长成大人了。”
许太后一席话,说的凌玄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母后到底来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