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愣了愣。
这家伙不会对所有刚见面的女的就表白,让别人做他女人,对男的就结义,想让别人做他的异姓兄弟?
秦良心头腹诽,嘴上却还是很礼貌地说。:“在下秦良,在御膳房做事。今日陪公主参加诗会,不能久叙,至于结拜一事,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议!”
说罢,秦良拱了拱手,转身朝着河畔兰亭走去。
做为一个小太监,他也确实没太多闲时间。
李沐倒也没有强求,对着秦良拱了拱手,目送着他远去。
只是他那斗笠之下,薄薄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小声念出了那首诗:“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
兰亭,翰林院大学士欧阳恭站在亭子最中心的位置,在其身旁的石桌上,陈列着很多张写有诗句的宣纸。
而一众京城名流家的女眷,则分别站在亭外的四周,进了这里,就不再有身份权利的高低。
在这里,比拼的是谁更有文采。
所以即便清漓公主平时刁蛮嚣张,到了兰亭诗会上,也只是和丫鬟小琴独坐在一旁。
秦良从桥上进来后,一眼便看见了坐在角落,显的百无聊赖的清漓公主。
他快步走了过去,压低声音说:“殿下,您交代的事,小人已经给您办好了。”
清漓公主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他拍了拍身旁多出来的凳子说:“好,干得不错,你也坐吧,诗会一会儿就开始了。”
这里人多眼杂,秦良自然是不敢坐在公主旁边的。
万一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麻烦得很。
所以他索性去了亭子边上,将那些摆设在周围石桌上的一些茶水,糕点拿回去清漓公主。
清漓公主本也无聊,便一边吃起糕点,一边听小琴讲周围这些名流家姑娘的八卦。
秦良凑在旁边听了两句,见公主一直在吃那桂花糕,便折返回亭子边,给公主再拿了点桂花糕回去。
可刚拿了桂花糕往回走,迎面便有一个冒失的女子撞了上来。
秦良肉体强大,纹丝不动,那女子却被撞得向后摔倒了下去。
女子捂着腰,疼得龇牙咧嘴,但其嘴上却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态度显得谦卑之极。
毕竟,能参加这诗会的,家里可都是在京城有点地位的,轻易不能得罪。
秦良见这女子态度如此谦卑,也有些愧疚,赶忙伸出空余的一只手,将她扶起。
扶起她时候,她抬起头,见到了秦良的脸后,她愣了一下,随即,其脸上原本带着的谦卑便散去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略显戏谑的笑:“秦良?!你竟然也来了,你不是在宫里当太监了吗?怎么能来参加兰亭诗会的?”
秦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他此时才认出来,面前这个女子,竟赫然就是那位送自己入宫的堂弟的妻子蒋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