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怜的沙哑嗓音在这种时候总能加分,“很想很想,相爷不在,月怜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仿佛只要一闭眼,就能闻到相爷的呼吸,感受到相爷的心跳,总觉得相爷时时刻刻就在身边。可一睁眼,却什么都没有——”
太肉麻了。
连姜月怜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谢烬却笑了。
他视线下移,盯着她满口胡话的小嘴,覆了下去。
狠狠惩罚了一番她的口不对心,在她身子越来越软时,谢烬停了下来。
松开口,贴着她的唇瓣轻声问:“喝药了?”
浑浊的呼气尽数落入她的口中,像从天而降的如来神掌,瞬间打碎了她的意乱情迷。
“喝过了——”
嘴上如此说着,姜月怜半梦半醒的神志彻底回笼。
甚至,身体还很抗拒地推开谢烬。
贺双清有一点说的没错,无论谢烬对她有多眷恋,从谢烬不许她怀孕这点看,她始终是谢烬的一个玩物而已。
姜月怜眼底有一抹黯然闪过,很快就重新振作,一脸娇羞地勾住谢烬的脖颈,“相爷,万香山的景色如此美,日后我可要时常来看看。相爷拥有的很多,可月怜就只有相爷了——”
谢烬神色不知怎地,竟冷了下来。
他深深地看着姜月怜,那双秋水剪瞳里好像盛满了委屈。
一股莫名恼火涌上心头,谢烬转身牵着她的手,朝后山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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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依稀可以听见香音寺的念佛声。
厢房内,却是比枫叶还火热的对弈。
这次,姜月怜从之前的被动变为主动,一举一动见都带着醉人的诱惑。
她的目的很简单,既然选择依靠谢烬,那就将自己的优势最大化,他喜欢,给他便是。
【不管如何,至少谢烬在成亲后只有我一个女人,给我钱花,给我大宅子住。没有孩子,总比被皇后送给皇帝要好的多。玩物就玩物吧,总归是合法的夫妻——】
姜月怜暗自腹诽,昏暗暖帐中,一双迷离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
不曾想,身旁的谢烬竟忽然停止了呼吸,幽深的眼睛本就不带任何情感,此时更是泛着令人如坠冰窟的寒。
姜月怜心底微沉,搞不清谢烬的热情为何忽然就冷却了,战战兢兢地朝他怀里靠了靠,像个小宠物似的蹭着他的颈窝,讨好地唤了声:“相爷?”
谢烬沉默一瞬,微微抬眸看她,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
“小月儿昨日进宫见皇后了?”
姜月怜身子颤抖了一下,故作镇定和他对视,“昭仪想念明珠,相爷也知道月怜曾在江南时的身份,昭仪只好借着月怜的名头去见见明珠——”
“本相问你,可见过皇后了?”
姜月怜明明始终盯着他的眼睛,明明连眨都没眨一下,可这个瞬间,阴柔的面庞上却布满浓郁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