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为难地摇了摇头,“自然是有的,不过目前还没抵达蓉城,外人又信不过——”
谢烬嗯了一声,外人自然是不得用的。
那些只会端茶送水的丫鬟,他不需要。
眯起眸子,谢烬问道:“京城那边可有动静?”
“查来的消息说昭琳公主屡战屡败,新皇盛怒,已经将昭琳公主召回,并收回昭琳公主手中那点为数不多的兵权。”
“而齐王,好像告病,自清去了封地。”
“端王如今涉政,与新皇共同——咳,拔出了曾经相爷的爪牙,可空缺太大,似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顶替,便开始做降服工作——”
张管家将这些日子从京城那边听到的风向一点点地说给谢烬听,说到最后,小心看了眼谢烬的眼色,轻轻道了句:“小皇帝好歹是相爷举荐入京的,想不到竟第一个背叛相爷。”
谢烬冷笑,眼底有阴森一闪而逝。
“他的项上人头就先寄存在他的身上,迟早有一天,我会亲自取回!”
张管家好像又见到曾经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主子,放心地点了点头,“对了,夫人还问过,为何普天之下要选择巴蜀。”
“机会到时,我会亲自对她解释。”谢烬淡淡道:“你明日去找个距离王府不远不近的地方,置办一处大点的宅子。”
张管家躬身拱手,“是,那伺候夫人的人——”
“先找两个机灵点的。”
张管家领命,走出了房门。
谢烬也随之起身,看了眼蓉城的月光,明明和乾国其他城镇的月亮相差无几,却因为有一个人在,而显得更加缠绵。
谢烬收回目光,轻手轻脚地重新回到房间,发现姜月怜不知何已经醒了,正神情木讷地坐在床榻上,抱着她自己。
快走两步走向床榻,谢烬温柔地问:“小月儿,怎么了?”
姜月怜眼神动了动,发现真是谢烬,又直直地往他怀里钻。
“我还以为我做梦了——”
“傻瓜。”
谢烬轻抚着她的后背,“小月儿没有做梦,是我在做梦。小月儿刚刚说如何想念我的?我想再听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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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紧相拥,这是在一个多月分别后,第一次同塌而眠。
两人各自都睡得很沉。
清晨,谢烬缓缓睁开双眼,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唇角勾起一抹从分别后,再没出现过的真心浅笑。
他垂眸看着怀里呼吸匀称的姜月怜,她的脸颊消瘦了许多,身量也羸弱了许多。
还有她胸口的那处伤口,牙齿的痕迹早就消失了。
却被她用锐利的物件重新刺破。
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伤口没好,他便没有食言——
谢烬眼眶有点酸,手臂收紧,再次温柔又用力地抱住姜月怜。
姜月怜眉心蹙了一下,口齿不清的“嗯”了一声。
此情此景,别提有多迷人。
谢烬低低笑着,轻轻舔着她的伤口,学着她昨天的口气,问:“可以吗?”
回应他的却是房门外痞坏痞坏的叫喊声。
“师兄还睡呢?父王叫小爷来给师兄送早点,师兄你要是再不回答,那小爷就——自己进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