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双清眼底闪现一抹杀意。
谢烬顿然散发出一阵冷意。
阴鸷的双眸,直视贺双清的眉心。
吓得贺双清皱了皱眉,“宋姑娘,我要拿出的可是我贺家传承百年的工艺,那点料子别看少,在江南,乃至于整个启国都是名声赫赫的。宋姑娘不先听听我的条件,这位护卫就开始摆脸子了?”
“我不得不重新考虑宋姑娘的诚意了!”
贺双清的确是有求于人,但谈生意嘛,她在行。
贺家的冰寒锦顾名思义,穿上之后自带清凉质感,尤其是在炎炎夏日,哪怕被烈阳暴晒,都不会出现半点汗水。
这么珍贵的料子,有价无市,她不信宋星柔不知道。
姜月怜轻咳了一声,“悦江。先听听贺夫人怎么说。”
这个名字——姜月怜至今叫不顺口。
谢烬却听得浑身舒畅,眉心淡淡舒展开来,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坐在原位。
殊不知,刚那个瞬间的气场释放,不仅震慑了贺双清,连身旁真正的宋星柔也对谢烬微微侧目。
这种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她曾在叶湛身上感受过。
却不及刚刚他的万分之一。
宋星柔眉眼压得极低,面上不动声色,在心底竟对谢烬和姜月怜的身份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这就对嘛。”贺双清将主动权把握在手中,笑意吟吟地看向姜月怜,“宋姑娘若是拿不定主意,可在看过寒冰锦后再做决断。”
“先说说贺夫人的条件吧?也要看星柔有没有那个能耐送出啊?”姜月怜语气平平,态度中已经摆明了自己知道寒冰锦。
可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无福消受的礼物,她完全没必要冒险。
无形之中,姜月怜又成了拿捏贺双清的那个人。
恰在此时,刚刚去取料子的婢女已经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贺双清赶忙摆手,让婢女退下去。
还把所有侍候在堂内的下人都遣散,最后上下打量着谢烬几人。
姜月怜笑道:“阿芙裴景,你们二人先出去,有悦江在就够了。”
贺双清连那个护卫都不想留,但看宋星柔的表情不容置喙,便认命地去将所有门窗关好。
“宋姑娘,你既然能找到我贺家,说明也该知道我贺双清和京城之间的关系。”
“哦?”姜月怜冷笑,“贺夫人和京城有什么关系?曾经倒是听世子说过,贺夫人上面的人是先帝的爱妃,难不成——”
提及贺昭仪,贺双清简直恨得咬牙切齿。
万事皆因贺昭仪而起。
没有贺昭仪,姜月怜就不会进京,姜月怜没进京,贺明珠也不会被皇后召见。
更不会有后面一连串的事情发生。
贺双清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愤怒,道:“我曾有个女儿,死在了京城。苏城所有热的人都认为是我杀了赵家公子,而我女儿立刻就死了,我虽看不上赵家那个蠢货,却也知道明知的死,与赵家无关!”
贺双清双眼赤红,双拳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