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荀王都被端王的话给气笑了,指着叶湛的鼻子笑问断王,“就这熊样的去战场?老九你疯了?本王可丢不起这个人!”
“皇兄。”端王见荀王反应激烈,劝慰道:“你先别激动,本王自有本王的考量。今日不是说话的时候,你等本王忙过了这三日,本王会亲自去客居,找皇兄和阿湛详谈。”
“九皇叔还是别谈了,侄儿虽然自傲,但手中有几把刷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皇叔要阿湛去统领烟花柳巷侄儿有十足的把握,但你要我去征战沙场——”
叶湛破天荒地尴尬一笑,“阿湛真怕辱了九皇叔对侄儿的信心。”
“哼。”荀王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看看人家昭琳丫头,再看看你——”
“我怎么?我不过是子承父业,父皇一生碌碌无为,还指望我能怎样——”
叶湛瞪着荀王,不甘示弱地和他“互相伤害”。
端王急着赶紧劝说两父子,身后却站了一堆准备说奉承话的人。
端王不得不先放下心里话,只对荀王道:“皇兄莫急,过几日本王再与皇兄好好说说。”
等端王离席后,叶湛和荀王两人又装腔作势地争吵了几句,说到最后,好像谁也没能征服谁,直到婚礼完毕,有人开始离席,荀王一拍桌案,横了吧唧地拂袖而去。
那场面,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就连姜月怜明知他二人的关系,也不免被这针锋相对的局面搞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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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暖帐,谢瑜安安静静地躺在其中。
回想起刚与端王喝过合卺酒的过程,心跳就不自觉地加快。
尤其是耳边还有端王梳洗的水流声,谢瑜的唇角缓缓上扬。
一切,终是得偿所愿了。
她把玩着一缕发丝,躺在喜红色的床榻上,开始畅想着未来。
不知过了多久,水流声忽然停止,谢瑜的心也跟着骤然狂跳。
听着幔帐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瑜连忙闭上眼睛,等待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
声音越来越清晰,谢瑜从声音中分析端王是在擦拭着头发,正犹豫要不要睁开眼睛伺候夫君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淡漠的叹息。
“阿瑜——你去了望月阁?”
谢瑜浑身激动的血液,顿时冰冻。
她倏地睁开双眼,做起身,撩开幔帐,看着红烛下一脸平静的端王。
“是的,我去过。殿下应该知道,谢夫人是我回京后交的第一个朋友。我,很想念谢夫人。”
“所以你便无视本王的命令,擅自闯进望月阁?”
端王的动作微顿,抬眸看向幔帐内。
里面的人儿足艳绝群芳,不知为何,他却生不出半分欲气。
尤其是在知道她违抗他命令的时候,闯进那处隐秘的角落的时候,端王竟隐隐生出一丝厌恶。
“殿下——”谢瑜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可亲眼看到端王因为一个早已不存在的人而对自己质问,心里恼怒至极,很想反问端王,她就是进入望月阁又能怎样?
只是不想因为姜月怜,破坏了自己的新婚夜。
谢瑜大口呼气,胸膛都跟着起伏。
没几下就按着胸口剧烈咳着。
端王见状,关切地上前将人扶起,“阿瑜你没事吧?”
谢瑜也是灵机一动,眉眼顺势软了下来,整个人趴在端王的胸膛上,抬手扒开肩头上的中衣。
大片雪白的肌肤瞬间展露,中间却有着一道碍眼的褐色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