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海抬眼看着姜月怜,还没正式相认,却有种护犊子的愠怒。
“丫头过来,来老夫这里!”
姜月怜明白阮长海是在关心自己,可她不认同谢烬是罪不可恕的人,尤其是在长辈面前,姜月怜很坚定自己的立场。
怎料,胳膊一沉,谢烬竟把她朝阮长海的方向推了推。
谢烬再次拱手,“晚辈的过去虽然满是泥泞,但晚辈不从后悔!如果晚辈的曾经不是位极人臣的奸佞,将无从机会认识小月儿。”
阮长海撇撇嘴,嘴上没说什么,不代表心里已经接受了谢烬。
本子后面的内容他也看过了,的确,不管谢烬如何罪孽,对姜月怜还是可圈可点的。
放下本子,阮长海终于得空看了眼一旁吊儿郎当的叶湛,和那名不知是婢女还是什么的宋星柔。
“那这两位是?”
“小——的叶湛,见过阮老将军,祝老将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叶湛慌忙起身,贱兮兮地冲阮长海拱手。
宋星柔福身道:“民女宋星柔。”
阮长海明白叶湛是荀王之子,又见叶湛与谢烬同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陡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丫头们先出去。”
阮长海捏了捏眉心,感觉有很多话想问姜月怜,胸口也憋着一口对阮姝妤的悲伤。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要把阮家的立场摆明。
考虑到姜月怜或许会对自己失望,遂将她先赶了出去。
姜月怜看了看谢烬,谢烬微不可察地冲她点了点头,姜月怜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厅堂。
阮故不知道他们即将讨论的话题,却知道父亲的心意是不会变的。
便无心留下来,起身出去陪着姜月怜。
房门关合后,房间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就连叶湛也收敛起笑容,乖巧地站在一旁等到老将军发话。
阮长海斜眼看着两人,下巴点了点椅子,“坐吧,老夫就不客气了。”
对面两人堪称如今世上最恶臭的两位年轻人。
阮长海虽无官无职,却从骨子里对两人表示不屑。
两人也没再客气,就算阮长海不说,两人的计谋也会找个机会对阮长海开口。
便坐了下来。
阮长海率先开口,“老夫不管二位找老夫何事,老夫必须先把话说清楚,对于朝堂——”
“抱歉。”谢烬出言打断了阮长海的话,一双幽深的眸,好像藏匿着很多故事。
“在将军说话之前,先容晚辈说一句可否?”
阮长海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谢烬如何花言巧语,都不会和奸佞苟同。
便点了点头,“你说便是。”
“请容晚辈重新介绍一下,晚辈解烬,家父解之山,兄长解燃。”
阮长海听完,神色巨变。
猛地起身直勾勾地盯着谢烬,“你说你是解之山之子?”
谢烬也站直身子,对阮长海施礼,“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