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郡主这三日,已经将宋星柔和叶湛之间的关系打听的明明白白。
别看叶湛喜好颜色,但却对宋星柔的投怀送抱,很是排斥。
所以,她才敢大张旗鼓地来客居闹事。
哪怕被叶湛撞见,也好彰显自己的善解人意,是为叶湛哥哥扫清麻烦。
本以为收拾了宋星柔后再去找叶湛哥哥,能一解相思之苦。
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半路会杀出个阮将军来。
庆阳郡主临上马车前,脚步忽然顿住。
回眸看了眼客居的门匾,眼神微眯。
这个宋星柔,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还有那个护卫,上次遇见如此冰冷眼神的,还是那个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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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阳走后,姜月怜便松开了阮老将军的手。
退出一步,深表歉意地道:“刚刚情非得已,还希望老将军不要见怪。”
“你这孩子。”阮老将军横眉冷竖,却怎么看都没有真生气的样子,“怎么还叫老将军?凭你和老夫的关系,老夫别说说那庆阳几句,就是——”
阮老将军冷笑一声,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微微倾身凑近姜月怜,“也不为过啊。”
“那个——”
姜月怜扭捏起来,左顾右盼道:“客居人多眼杂,不好露出端倪。”
“哈哈,好。”
阮老将军看着姜月怜那层厚厚的胭脂水粉都改不掉的红脸蛋,爽快一笑,借着姜月怜的台阶下。
“对,还是谨慎些好。那叶湛小儿怎么还不起身?为了彰显老夫的兴师动众,老夫一路上可是逢人就问客居的位置,问叶湛身在何处——”
姜月怜心说这么明显,到底是要做给谁看啊?
不过只是在心里纳闷,姜月怜赶紧将人迎进房间。
“暑气太重,老将军还是进屋坐吧?”
“好。”阮老将军没有拒绝,跟阮故一同踏进了姜月怜的房间。
纵使知道房间只是姜月怜的临时落脚点,两人的心里却都把这当成姜月怜的闺房,有种淡淡的紧张。
谁知甫一进门,呼吸间便是浓郁的药味。
阮故抬眼看了眼床榻方向,幔帐后若隐若现的身影正安静的躺在榻上,眸色不免愧疚起来。
关上房门,阮故扶着老将军坐下后,抿着唇,看了眼正在倒茶的姜月怜。
“抱歉。”
姜月怜动作一顿,背对着阮故垂下眼帘。
“是星柔自己要冲上去的,和阮七大人无关。”
姜月怜已经从谢烬口中听过计划的来龙去脉,的确是宋星柔自作多情地冲出,去保护叶湛。
姜月怜将两杯茶水分别递给两人,坐在两人对面,苦涩一笑。
“星柔和世子之间的事情说来话长——不过没打扰阮大人和世子的计划就已经是万幸了,而且现在只是昏迷,度过了生命危险,阮大人不必自责。”
阮故点头。
宋星柔在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分量,而且事关重大,哪怕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按照原计划执行的。
他心底的小清醒,是姜月怜。
没有因为扮演宋星柔,而真去做宋星柔所做的那些傻事。
阮长海喝着茶,看着姜月怜眉心中染着的悲伤,淡淡笑道:“好孩子,跟你母亲一个样儿。想当年府中养了条小黄狗,不小心被她自己踩了一脚,她还哭了好多天呢。”
姜月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