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湛看好戏的成分大于同情谢烬的成分。
口齿磕巴了一下,全然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
叶湛说完,不由自主地看了谢烬一眼。
此时,那几名花姑娘正如鱼贯入,三名姑娘走到谢烬和逐风中间,将手中的餐盘放在桌上,身形正好挡在谢烬和姜月怜的中间不说,微微倾身时,胸前轻纱若有似无地擦过谢烬肩头,直逼他的薄唇。
“我不来,怎知道世子如此雅兴,竟在怡红院设宴,却不邀请我?”
姜月怜故意沉着嗓音说话,尽量装成一个男人的话音,目光却大有深意地往谢烬地方向瞄着。
她的声音几乎刻印在谢烬的骨髓里,方一张口,便能认出来人。
谢烬冷眸微眯,手肘自然抬起,托起逐风手臂,以他的手臂为中间点,弹开了花姑娘的酥胸!
“哎呀,客官!菜还没上齐呢,客官真是猴急——”
花姑娘“很有眼色”地往逐风肩头一趴,怎料逐风肩头又是一抖,她连人带味地后退,顺势将站在身后的姐妹也给推开。
视线豁然开朗,谢烬终于看见姜月怜那副难以形容的装扮,还不用看也能感受到叶湛那欠揍的表情。
暂且不提该如何“处置”叶湛,姜月怜那捉奸的眸色,让谢烬莫名心慌了一瞬。
想要开口解释,偏偏刚被震开的姑娘不信邪,把衣衫半褪挂在臂弯,露出引以为傲的肚兜,重新靠了过来。
“客官,您都弄疼人家——啊!”
花姑娘若是好好站着说话,还不至于被锁喉。
可她偏要柔弱无骨地攀上谢烬的胸膛。
人还没碰着,喉咙忽然一紧,被一股极寒的冷意包裹。
谢烬面无表情地掐着花姑娘脖颈,将人缓缓抬高,“多说一句,死!”
花姑娘双脚离地了,聪明的智商也占领高低了。
登时明白过来,眼前的客官当真是把怡红院当成喝酒的地方了。
可想明白有什么用?
喉咙被锁着,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为自己伸冤了。
花姑娘惨白着一张脸,脚不停地在空中来回踢着,“救——错——奴错了!”
包厢内,其他的姑娘们都吓得花容失色。
距离门口近的,惨叫着跑出门外。
距离远或者胆小的,当即原地跪坐,抱着头垂下视线,连连求饶。
包厢内顿时乱成一团。
叶湛赶紧举起双手后退,“哎哟哟,小爷可没杀人啊,她要是死了,和小爷可没关系啊。”
逐风倒是还站在原地,但双手也不自觉地上移,交叉抱在胸前。
明显,也在“洗脱嫌疑”。
谢烬对周遭的变化没感觉,视线直直地看向姜月怜,语气像受了多大冤屈似的,“是她先靠近的我——我什么都没做——”
一切发生的太快,姜月怜的情绪也由被绿到生气再到震惊,最后听得谢烬笨拙的解释,竟觉得好笑。
她扯了扯唇角,想笑却不能笑。
赶紧伸手示意,“你先把人放下。”
谢烬闻声,立刻松手,不顾花姑娘死活地把人往地上一扔,大步流星走到姜月怜面前,“我真什么都没做。”
姜月怜轻咳一声,俨然已经相信了谢烬,却不想这么轻易就原谅他。
现在是男装,便摆出一副公子的清高,负手而立看了眼叶湛和对她颇为好奇的逐风。
“既然世子还有要事,那——咳,本公子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