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怜缠着诸葛先生问了好一会,还让裴景去叫来所有躲在暗处的暗卫,看过那阵仗后,确定好谢烬的安全有所保障,最后没了借口继续留在济世堂,才化上妆离开。
离开前,诸葛先生给她包了几服药,让她做给人看的是一方面,这几日姜月怜的确疲惫不堪,诸葛先生便给她开了些补药。
回到客居,汀澜轩已经没法住人。
姜月怜便不顾下人的阻拦,住进了望月阁。
有趣的是,她前脚住进望月阁,谢瑜人后脚便踏进了客居,直奔她所在的院落。
谢瑜见到姜月怜,一时间不知道该失落好,还是该高兴好。
想到临行前端王的吩咐,谢瑜还是一脸关切地拉着姜月怜,“星柔,你怎么样了?听说你去了济世堂,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来找我?你是不是因为宫宴的事情与我生气了?”
“宫宴什么事情?”姜月怜板着脸反问:“难不成那天我见到的事情并非真相?”
谢瑜被噎了一下,用帕子按压眼角毫无踪迹的泪水,“是我在宫中的部署不周,让你那婢女有机可乘——”
“王妃娘娘。”姜月怜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怎么能叫有机可乘?阿芙一个小小婢女,还是在威严的皇宫中,就算真起了歹心,又怎么可能会有机可乘?王妃不了解阿芙,我却很是了解。她看似机敏,实则是个可守本分的傻丫头,我不相信她能有那个心思计划在皇宫内行那等事。”
姜月怜已经摆明了态度,“依我看,她不过是为我挡灾而已,被有心之人给误伤了!”
谢瑜神情一滞,看着姜月怜,“星柔的意思,那有心之人便是我了?”
“难道不是?如果不是,为何王妃会带着那么多人走去祥云殿?还一副胸有成竹地喊着我的名字,若不是我走了狗屎运,被庆阳郡主钳制,又遇见了王爷,恐怕我这清白是说不清了。”
姜月怜隐忍多日的情绪全部撒在谢瑜身上,一双冷幽幽地眼睛,紧紧盯着谢瑜,“王妃想要作何解释?”
“表小姐您误会了,您怎么能这样说王妃?”
翡翠一口一个“您”的叫着,眉目间却透着鄙薄。
“不管如何,王妃也是为了您好,表小姐不能仗着王妃爱护你,就如此糟蹋王妃的好意。”
“好意?” 姜月怜挑眉看她,“用龌龊的手段让我上叶湛的床?如果我想,在巴蜀就有无数次机会,你一个下人可知世子的心性?成了也就成了,若败了,我这颗脑袋说不定都要作为代价!”
姜月怜愤恨的说着,最后冷冷地瞥向谢瑜,“够了,说太多也是无意,王府还有很多事情等着王妃,星柔便不多留了。”
“哎?宋姑娘,我们王妃在宫宴时是如何维护你的,你的眼睛是瞎了吗?”翡翠气得称呼都变了。
谢瑜摁着眉心,抬起翘着兰花指的手,“罢了,不用说了。”
放下手,谢瑜冷眼看着宋星柔,卸下了伪装,“宋星柔,本王妃有心帮你一把,你既然不珍惜机会,那就别怪本王妃不顾念你我之间的情分。”
“帮我一把?只是单纯的帮我吗?别跟我说你别无所图。”谢瑜撕破了脸,姜月怜也没什么好装的,“我是小户出身,可我不是傻!堂堂王妃会好到如此帮我?”
“算是各取所需,本王妃不过是想利用你的肚子,给荀王留个后——既然你不要,他也不要,那从前的一切就当是本王妃从前的真心都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