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残害轻舞的消息,不过半个时辰,就在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
无论谁,初闻消息都是不信的。
可架不住证人太多,大多也都是谢瑜曾经的好友。
传着传着,就被传成谢瑜无法怀孕,性格扭曲,见舞姬先有了子嗣,残忍毒害不说,还想借助赏花宴找替罪羔羊。
一时间,京城的百姓和曾经欣赏谢瑜的人,都捶胸顿足,悔恨曾经瞎了眼。
当然,这就是谢瑜的真实想法。
也有谢烬在暗中推波助澜的效果。
姜月怜听到这个风向的时候,正在望月阁悠哉悠哉地吃葡萄,晚秋的葡萄格外可口,姜月怜忍不住给谢烬剥了一颗,“能潜入王府,你也是厉害。”
谢烬将葡萄含在口中,舔舐它的水润甘甜,久久舍不得咽下,只好鼓着腮帮子,呈现一副姜月怜从未见过的可爱模样含糊道:“有些事,或许根本不用亲力亲为。”
姜月怜愣住,“总不能靠意念吧?”
“为何不能?”谢烬终究还是咽了葡萄,难得愉快,冲姜月怜笑着张了张嘴。
姜月怜忍住笑,又连续剥了几颗。
吃够了,谢烬才擦擦嘴,道:“知道段庆阳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那时候谢烬昏迷不醒,姜月怜就算好奇,也不会占用太多精力。
而谢烬苏醒后,这件事情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提及,姜月怜面色有点肃然,“世子还关在大理寺呢!”
“不急。”谢烬摆手,“很快就会出来了。”
话锋一转,谢烬又绕到庆阳郡主的身上,“段庆阳不知从哪找了个半吊子的巫师,此人略通蛊虫,却不算擅用。不过这便足够了。”
长公主和端王的人根本找不到巫璃,是因为谢烬早就将人藏匿。
今日谢瑜设宴,他便知道机会来了。
效果也肉眼可见的好。
姜月怜还是有点疑惑,“你可曾见过王爷的那名舞姬?”
她总觉得,轻舞的表现也有点破绽。
谢烬浅笑,“没见过,不过想来应该是某人为报宫宴上被当工具的仇!”
这么说,姜月怜就懂了。
她忍不住看向映在门框上的身影,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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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收到孩子没的消息时,竟是出奇的平静。
他一身铠甲,骑在马背上,身后跟着几万大军,遥望京城所在的东方,脸上的神情竟是有点期待的阴鸷。
同样,小皇帝听闻后,将手中的折子合上,抬眸看向御书房外的西边天际。
深蓝色的夜空有点点星辰在闪烁,昭示着它蠢蠢欲动的野心。
小皇帝眸色幽深,忽而笑了。
“这一日,终于来了——”
三日后的夜晚,谢瑜孤身坐在小院里,仰望头顶的星空。
翡翠被乱棍打死了。
是她亲口下令,亲自监督。
她是有些不舍的,可又能如何呢?
这几日,眼睛都哭红了。
轻舞却还是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