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
转眼间,马上就到了弟弟宋清川院试的日子。
第二日就是院试,私塾里面空荡荡的,夫子已经给学子们放假,让他们在家里修心养性,放松一下,准备待考。
下午时分,店里没什么客人。
“爹,娘,姐姐,我回来啦!”
宋清川背着布书包回了店里。
家人们看到宋清川回来了,都围了上来,急着想问一下情况。
宋清川放下布书袋,往院子里跑去。
“等我先去洗把脸喝口水,再和你们细说。”
宋母看着儿子满头大汗,“热坏了吧,赶紧去吧。”
宋清歌交代道,“宋泽,你看着店,我们去院子里聊聊天。”
“好嘞!”宋泽马上应道。
宋清川洗了一把脸,大家已经都围坐在小院走廊通风处等他,他走了过来坐下。
宋清歌剥了一个橘子递给弟弟。
“清川,明日就要院试了,你如今准备的如何了?有没有把握?”
“还不错,夫子知识渊博,之前还给我们着重讲解分析了往年院试的考题,又押了一下今年的考题,虽然不知能否押中,但是每日做一遍夫子出的考题,我心里也有了底气。”
想到夫子平日里头对他颇有关照,总是耐心的教授他知识,替他答疑解惑。
自己心里是非常感恩的,每次姐姐派人送来美味的吃食,他都不忘给夫子送一份过去。
宋清歌听了欣慰一笑,点点头说道。
“那就好,对了,上次端午节让你给夫子送去拜节的礼都送到夫子手中了吧?他说什么了吗?”
林老夫子在清远镇德高望重,培养了不少优秀学子,既然他对清川寄予厚望,对他着重培养,那么清川作为门下弟子,该有的礼仪还是不可缺少的。
宋清歌通过旁人,打听到林老夫子对稀有砚台格外钟情。
于是宋清歌特意托了江云卿,通过他的关系,花了重金买下一块端溪砚。
端溪砚石质细腻温润,磨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磨出来的墨汁像丝绸般柔滑无比。
更神奇的是,用端溪砚写出来的字经过很多年都不会变颜色,是文人墨客们的心头之好。
宋清川轻笑道,“夫子对那块端溪砚爱不释手,直呼端溪砚是群砚之首,说我破费了,但我看出来他心里很开心。”
姐姐宋清歌出手大方,那块端溪砚一看就价值不菲,夫子收了之后,硬是留他在家单独开了小灶,给他押了考题。
宋母问道,“那这个院试是考几天呢?”
宋清川说道,“院试是要连考三天的,到时候进去考院里面需要搜身,并且在这三天之内不允许出考场。”
“那岂不是吃住都得在里面?”
宋清川点点头,“没错,考官为了防止大家作弊,考试的那三日不让考生跟外面有接触。”
“这么酷热的天,就怕你会中暑。”
宋清歌担心弟弟的身体扛不住,毕竟听闻往年参加院试的人,有许多是因为体力不佳撑不住考试的强度,再加上中暑热,晕倒提前离场的。
宋母一脸担忧,“你说一场考试,怎么就要考三天时间呢!这也太磨人了,而且还要关在里面三天不能出来,清川这么瘦弱身体怎么受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