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书房,辛九长出一口气。
哪有专给女人渡气,救治过那么多疑难杂症,也给男人渡过气嘛。
想去炼丹,才想起来,忘了跟朱玉晨要妖丹。
算了,改天再说吧,这会儿去要,又是事儿。
而且,南歌也没在,总不能去跟大嫂要精气吧。
晚上掌灯时分,朱煜回来,又是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辛九不免奇怪,她是真的心大呀,还是一到晚上就忘事?
或是根本就不在意,当时不悦,过后便算了。
“煜儿,我跟图兰没什么,不是你想得那样。”
朱煜微笑:“我知道,你拿她修炼针法嘛,况且你是男人,怜香惜玉也在情理之中。”
辛九心里莫名堵得慌,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不在意。
或者,她一直在刻意回避什么,回避一个他还没想到,或是忽略了的原因。
其实不只是朱煜,朱玉晨和苍角,对他的态度都跟朱煜很相似。
表面上很近热,有事也真上心,可这心里,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东西。
因为有南歌和紫璇作比较,所以这种感觉极为明显。
不过,天天抱着睡,也挺好的。
朱玉晨进了宫。
火刑说她:“不是给了你腰牌吗,怎么还是晚上偷偷摸摸的来?”
朱玉晨嘟嘴:“火姨,用腰牌,得从宫门一路走过来,还得跟着太监走,我的时间金贵着呢。”
火刑失笑:“就你事儿多,来做什么?前方有消息了?”
“嗯,辛九回来了,虺族退了,不过大军尚未班师。”
“退了?”
火刑有些诧异,这才几日,怎么就退了?
“辛九之威势,如此恐怖吗?”
“倒也不是,毕竟圣血教是人族教派,实力再强,也无法与妖抗衡。”
“可是他们不是大败惊华门吗?”
朱玉晨挑着嘴角,颇有些居傲:“那是因为,他们解不了圣血教的毒,辛九可是会七绝玄针,而且,还收服了圣女图兰。”
火刑皱眉:“少主,你莫嫌我啰嗦,辛九迟早是个祸患。”
朱玉晨淡了笑意:“我也有些担心,所以才让煜儿陪着他睡,不让他炼月华。”
“他总有想明白的一天。”
“那便再说吧,实则他现下的修炼,主要还是玄真门的功法。”
火刑悠悠叹息:“修炼正道心法,终究太过缓慢,现下他是没碰上大事,还能耐得住性子,倘若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怕他便不会如此云淡风轻了。”
“还有啊,玄青那个老小子,为何要传他七绝玄针?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朱玉晨摇了摇头:“我也猜不透,或许只是因为辛九有这个天资吧。又或者,他也是担心旧事重演,希望辛九能用七绝玄针自我控制。”
火刑叹气:“说来说去,你就不该将他转化成妖。”
朱玉晨起身便走。
火刑说她:“瞧你这脾气,一点都说不得。”
“我有我的道理。”
朱玉晨头也不回地走了。
转过天,命人将皇帝请来东宫,告知皇帝虺族已然退兵,辛九回来了,但大军尚未班师,以防有变。
“梓童,朕有一想,辛九如此本事,又生得俊俏风流,傲雪已然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