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九恍然，原来他此行的目的，是这种预知未来的奇术。

“没有，我虽然在术法上学了很多，但大衍术与术法的高低无关，而在于心智，我都不懂大衍术。”

漠沙看着他，目光审视：“左护法如此人才，竟不懂大衍术？”

“精灵族历经十万年岁月，不也未能究其精妙吗？”

漠沙牵了牵嘴角，露出一抹哂笑：“大衍术乃仙族秘术，我族所得，只是当年琼华真君口述，雨辰公主笔录，恐不详尽。”

辛九点头，明白了，怀疑得到的不全。

问：“精灵王，这本笔记，便是大衍术？”

漠沙点头：“是的，你看一看。”

辛九拒绝：“我不看。”

漠沙一愣，辛九又说道：“我去找仙族，向他们要来大衍术，你可以自行对照。”

漠沙恍然，辛九不看笔记，自然不知详实，也便不能做假。

除非，他已然完全想起了琼华真君的记忆。

但那是不可能的。

来到玄真门，听说辛九要大衍术，玄青真君失笑：“你要大衍术做甚？你懂？”

“弟子不懂，但是当年琼华真君将大衍术传授给雨辰公主，精灵王怀疑有错漏之处。”

“哦～原来如此，你随我来。”

带着辛九到藏书阁，拿出大衍术递给辛九：“你誊抄一份给他。”

本身大衍术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绝学，能否知其精妙，全在个人的心智和修为。

况且还牵扯到琼华真君的人品问题，自然要为先祖佐证。

誊抄一份，带回精灵族营地，直接给了漠沙。

漠沙也不客气，当着辛九的面，翻开笔记比对。

半晌过后，漠沙叹了口气，语气陈黯地说道：“一字不差。”

辛九笑：“在东方，大衍术并非绝学，更不是什么不传之秘，但想要参悟大衍术，却不是光靠修炼便能做到，需要极高的天分。”

漠沙看着他，眼神中明显不怀好意。

辛九笑意渐浓，他知道漠沙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想唤醒琼华真君的记忆，从而传授大衍术。

“精灵王，你应该看到了，大衍术开篇有一句话。此术参天之道，窥视玄冥，非人力能及之事，慎之慎之。”

漠沙说道：“咱们都不是人。你是妖，我是精灵。”

辛九笑出声来，这个人字，不是指人族，而是指想研究大衍术者。

算了，无须跟他掰扯，明显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夫人说，那个铃声，不知道是不是醒魂铃，即便是醒魂铃，也无法确实我们所看到的，不是别人想让我们看到的幻象。”

漠沙皱眉，话要是这么说，那可就没法辩了。

辛九又说道：“你想学大衍术，不必非要找琼华真君，玄青真君也是一样的。”

“我说过，能否在大衍术上有所成就，不在于谁教你，而在于你自己的天分。”

“你完全可以去玄真门，向玄青真君请教。”

漠沙问：“你不想弄懂大衍术吗？”

辛九答道：“不想。玄冥之事，天地玄机，还是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