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他转妖之后，几次分别……

“秋娘，你的手好凉，你冷不冷啊？”

眼中的泪水滑落，迷蒙了视线，闭上眼睛，任悲伤在心中漫延。

凉亭中，紫璇轻声问南歌：“他怎么没动静啊？”

南歌瞪她，轻声怼道：“他能像你一样，扯着脖子嚎吗？”

紫璇嘟嘴：“我得趁着他不知道秋娘的死讯前，哭个痛快，否则他哪还有心思搭理我。”

辛九展开大衍术，看了一会儿，愣住，秋娘再要转世，需要至少三万年！

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想到一个原因，连忙收了大衍术，掐诀召魂。

魂没来，被打散了。

玄青真君说过，命魂若被打散，需要数万年的时间才能重聚，而且以往羁绊，尽数勾销。

辛九的眼睛变得血红。

魔族打散秋娘的魂，无非是怕她说出知道的事。

溪沅，这笔账，不死不休。

次日清晨，朱玉晨来到药园，径直走向南歌。

南歌化回人形，迎上来：“掌门。”

“他还好吗？”

南歌摇头：“一宿都没个动静，灯一直亮着。”

朱玉晨轻叹一声，说道：“你去瞧瞧。”

南歌一怔，朱玉晨又说道：“其实他心里最疼的人是你，这种时候，我也不敢惹他。”

南歌向房子走去，辛九心里最疼的人是不是她，这个不重要。

这个时候，如果要寻一个人撒气发泄，她愿意做这个挨骂的人。

到了房门前，张了下嘴，又闭上，伸手轻轻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南歌心里一哆嗦，平时不觉得，今日这门吱呀一声，竟似惊雷一般。

南歌站在门口，稳了稳神，才迈步走了进去，怕门再出声，也没敢关门。

朱玉晨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歪着头朝里看。

辛九坐在床沿上，握着秋娘的手，面无表情。

南歌走到近前，蹲跪在辛九脚边，扬着脸看着他。

辛九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看着她说道：“我没事，我就想陪陪她……”

话没说完，眼泪再次迷蒙了双眼。

南歌连忙起身，将他抱在怀里，也是湿了眼眶。

“是我……对不起她……”

南歌摇头，哽咽着说道：“不怨你……不怨你……是她……太要强了。”

辛九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虽然南歌说得没错，可毕竟秋娘已经死了，纵有不是之处，如今也只记得她的好。

哭了一阵，辛九缓息了片刻，说道：“晨儿，待秋娘七七过后，我要纳妾。”

朱玉晨走进门来：“好，她们几个，一同拜堂，一次都办了。”

紫璇突然在门边伸出头来：“算我吗？”

朱玉晨回头看了她一眼，答道：“算，只要愿意，都算。”

“哈哈！”

刚笑出声，后脑勺上便挨了一巴掌。

朱煜斥道：“笑什么笑，没心没肺的东西，滚回你房里去！”

紫璇自知理亏，尴尬地笑了一下，转身回房，她实在是太意外，太兴奋了，没忍住才笑出声来。